听到曹操的话,浩白摇了摇头,直接打断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身后这片土地,是天下之中,是最肥沃的膏腴之地,是安邦立国之根本之地。”
“然而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却被你弄得民不聊生,四野多白骨,千里无鸡鸣,你说你造的什么孽。”
“你再看看你身后的那些士兵,哪个不是面黄肌瘦,很多人跟着你连身像样的衣甲都没混上,一个个满脸衰样,你再看看我的士兵,哪个不是红光满面,衣甲鲜明,我看你若还有几分廉耻之心的话,不若主动让贤,让你的兄弟们跟我混好了,我保管他们个个吃香的喝辣的。”
这一番乱七八糟的怒骂,听得双方的将士目瞪口呆,曹操更是眼中神色狂怒。
曹操无言以对,只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眉毛胡子都竖立起来,指着浩白怒声喝道:“谁与我取此贼!”
浩白见此,也不再废话,直接号令大军,直冲而上。
而曹军大营之中,程昱也急忙舞动大旗,号令三军,齐齐杀出。
双方近二十万大军,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滚滚而来,激荡在一起……
“杀!”
喊杀声充塞到了整个天地之间,双方的士兵如同滚滚铁流一般轰撞在一起,立刻就激荡起一片血浪。
浩军士兵,个个身着坚厚的皮甲,手执精钢打制的兵器,他们不会看对面敌人的面容,只是机械的向前砍杀。
迎面的曹兵也不甘示弱,这些兵马也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虽然装备不济,但是凶戾之气丝毫不让浩军,一个个提着兵器奋勇向前,悍不畏死的拼杀。
而曹操早在身旁的大将的护卫下退入中军大旗之下。
两军相争,在战斗力和士气差不多的情况下,兵器和装备的优势便逐渐显露出来了。
战斗没有相持多久,中间的浩军骑兵很快就突入了敌军之间,撕开了曹军的防线,向大军中间突进。
不过曹军虽然落了下风但却并没有彻底溃败,这种通过砍杀的战争,打个一整天也不一定能分出胜负。
所以曹操虽然败了,但却是一直战到了晚上,双方这才都鸣金收兵。
次日,浩白乘着初战大胜之势,挥师继续向官渡逼近,将大营又向前移动了数里之地,离官渡只有五六里之地,意欲与曹军决一死战。
初次大败之后的曹操,坚守营寨,拒绝迎战,将土山和防御工事打造得如铁桶一般,只要一旦浩军靠近,立即弩箭如雨,巨石如雷。
任浩军再是铁打的,也无法靠近。
曹操不急,浩白也不急,只是每天派人在土山下怒骂,将曹操的祖宗十八代每天早中晚问候三遍。
土山之上,曹操一身锦袍玉带,满脸红光,在一干主要将领的簇拥下,一路巡视着土山高岗上的防线。
他不时与身后的将领交谈着什么,发出洪钟般响亮的笑声,偶尔见到站得笔直,显得精神抖擞的将士,还会极力夸奖和抚慰一番。
这是曹操自坚守官渡以来,每日必做的功课。
浩白每天派人在阵前撩拨、挑衅和辱骂,对曹军士气不能说没有影响。
所以他在一些谋士的建议之下,每天一大早就要来巡查岗哨,安抚军心,极力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神色,让他的将士知道他们的主公的大气和从容。
四周巡视一圈,曹操这才率众奔回大帐。
众人刚刚在中军大帐坐定,门外立即有小校来报:“启禀主公,敌军遣使来访!”
大帐正中的曹操刚刚端起酒樽,急忙将酒樽放下,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