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有些微热,但坐在修砌于荷花池中的高台上,却十分清爽,田兰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另一只手微微颤抖,武长平一双小眼睛几乎是眯了起来,躲藏在满脸的肥肉中,射出慑人的光芒,“那孝王殿下,意欲何为。”声音阴沉,孝王剑眉微皱,目光也愈发冰冷,“武公公,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武长平压低声音,用近乎嘶哑的声音回道:“当然知道,一个带着虚伪面具的逆贼罢了。”此言一出,孝王拿着酒杯的手用力一捏,脸上却泛起了有些扭曲的笑容,“武公公说得有道理,那敢问武公公,可是想将这逆贼擒下了。”武长平小眼睛一转“这要看孝王殿下如何配合了。”
那水中平台上,高手男子与神剑统领田牧打得难舍难分,你来我往,招式百出,高台上,武长平与孝王却是同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武公公果然是胸襟豁达,皇兄有武公公辅佐,江山必然稳固。”“孝王殿下也是英武不凡,有孝王殿下北上亲征,定能为我大汉开疆拓土,成就万世之英名。”孝王起身,看着水中平台还在缠斗的二人,道:“不如此局算作平手,就不强求公公美玉了。”武长平亦是附和道:“如此甚好,那老奴就不挽留殿下了。”孝王笑了笑,走下高台,那壮汉紧随其后,孝王立于水边,向前喊道:“郑先生不要再缠斗了,我们该走了。”那瘦长男子听后一挥长剑,那木剑上竟隐隐有狂风呼啸之音传来,木剑击在田牧双剑之上,田牧双臂一颤,连连后退数步,双剑也脱手飞出,半跪在地上,口中一甜,竟是一口鲜血,田牧牙关一咬,忍住没有吐出,那瘦长男子双手抱拳道:“承让。”说罢缓缓走出平台,脚踩池中石台,几十米的距离不过几息便飘然跃过,随孝王一同离开了。武长平看的是怒火中烧,孝王刚刚走远,武长平便一把掀翻了桌子,瓜果美酒洒落一地,田兰慌忙跪下,连连叩首道:“卑职该死,卑职该死。”武长平狠狠地踩碎一个香瓜,怒道:“一群废物,连那么个病秧子都打不过,废物。”说罢一甩长袖,转身离开。
白玉甬道上,孝王背着双手,一言不发的向前走着,身后壮汉忽然问道:“殿下,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孝王头也不回,边走边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不杀了武长平?”壮汉不语,孝王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回头:“你觉得刚才在高台之上,我与武长平较量是我输了,是不是。”那壮汉低头道:“属下不敢。”孝王摇摇头,拍拍那壮汉的肩膀道:“没什么敢不敢的,我一直当你二人是朋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你觉得那一番交锋是我输了,我也觉得是我输了,只怪当初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不过,正是因为刚才输了一着,现在才要扳回一局。”那瘦长男子抱拳道:“殿下,不如我去杀了那太监。”孝王摇头,“且不说皇宫守卫森严,难以成功,就算你杀了他,你也会被留在这里,为了区区武长平,失去你这一员大将,不值,不智。”说罢接着负手前行。片刻后到了朱门之外,孝王翻身上马,回头来看着两旁的侍卫和引路的小太监,笑了笑,把腰间悬挂的双色玉佩递给其中一个小太监,笑道:“劳烦小公公传个话给武公公,就说这玉是陈大将军从滇南所得,赠予我已有一年有余。”说罢扔出一锭黄金,策马离开。那两个小太监连忙捡起金锭,四下看看,见侍卫没有关注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的朝宫里走去。
皇宫外,孝王似乎把玉佩送出之后心情就格外的好,甚至还冲两旁围观的百姓笑了笑,惹得几个女子羞涩不已。壮汉与瘦高男子跟在身后,瘦高男子沉默不语,壮汉则是想问问缘由,却看到瘦高男子的模样又憋了回去,孝王在马上忽然笑了出来:“我倒要看看,武长平怎么接我这阳谋。”而宫内,武长平则是心情大坏,那两个小太监收了金锭果然传话传的很到位,几乎连孝王当时的语气神态都模仿出来,就差胯下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