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村民一听,顿时就沸腾了起来。
有那胆子大的,想要见识一下那泥狗子精如何被烀熟,如何被大家当下酒菜的,便都兴致脖脖地在旁边等着。
有那胆子小,怕惹祸上身的,便跟见了瘟神似的,赶紧躲得远远的,在远处伸头探脑地观望着。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众人便动手架起了锅,没几分钟,一口大锅便架好了。架好了锅,就要往锅里添水了,有人挑着扁担就要回村挑水。
葛逢年见了,赶紧拦住那人,说道:烀泥狗子精,吃泥狗子肉,那就得用生他养他的鬼汪里的水,那吃起来才有味。
众村民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说一定要用鬼汪的水,不用鬼汪的水烀出来不好吃。
挑扁担那人就说:到鬼汪太远了,我还是回村里挑水近点。说着,还想要往村里去。
有看热闹的群众就赶紧拦住了他,说道:不就远那几步路吗,还能累死人了,走,我跟你一块挑。
说着,拿起另外一根扁担,便拉着那人去鬼汪挑水了。
那两人刚走,又有人及时地抬过一张桌子,又抬了一具泥狗子精的尸体,嘭的一声,扔到了桌子上。
葛过节捋着袖子,提着一把石刀就走了上来。只见他举起石刀,猛地往下一剁,本以为能将这泥狗子精一刀两断的,谁知那泥狗子精一滑,他这刀没使上劲,那泥狗子精竟丝毫不变,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
也不知是那泥狗子精皮太滑太厚,还是葛过节手脚太笨。
看到葛过节手忙脚乱的样子,人群中就有人看不下去了,气乎乎地说道:亏你那么大的人了,哪有像你这样杀鱼的。说着话,便推开人群,走了出来。
葛过节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生得肥头大耳,满面油光,原本雪白的袖子竟被一层又黑又厚的油渍覆盖着,还散发出浓浓的葱花香味,竟是葛家庄厨艺了得的厨子葛巧手。
葛过节一见葛巧手挺身走了出来,不禁高兴得手舞足蹈,笑得两眼都眯了起来,说道:哎呦,这不是俺庄大厨巧手吗,有你巧手出手,那俺这顿能吃上一锅好菜了。
葛巧手来到葛过节跟前,很是生气地夺过他手里的石刀,麻利地把那泥狗子精翻了个身,不客气地道:逮着。
葛过节听了,就很听话地逮着泥狗子精,不让他乱动。葛巧手拿着石刀,从那泥狗子精的脖子下手,顺着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滑,一点不废劲地把那泥狗子精给开膛破肚了。
葛过节看着葛巧手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废吹灰之力,由衷地赞道:巧手就是巧手。
葛巧手却不吃这一套,不满地嘟囔道:杀鱼不从肚子开始,还从脊骨开始,哪个师父教你的。
葛过节尴尬地笑道:这是第一次吃泥狗子,没有经验,看他圆不溜湫的,心想从哪下刀还不都一样,谁知还有这些讲究。
葛巧手没再说什么,放下石刀,双手一扒,把泥狗子精的肚子扒开一些,然后把他那肥胖油腻的手伸进了肚子里,把里面的肠子什么的撕了下来,扔在地上。没几下功夫,就把这个泥狗子精的内脏清理得干干净净。
整烀,还是剁碎了烀?清理完内脏,葛巧手问葛过节。
整的太大,锅不一定能盛下,也不好翻身,还是剁成块吧,好烀,也好刀。葛过节很是开心地说。
葛巧手便举起石刀,咔咔地剁了起来。
可不是白给你弄的,到时候吃肉的时候也得有我一份。葛巧手一边剁着,一边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道。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葛过节笑得合不笼嘴,有大厨在此坐阵,那还不是求之不得的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