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李然示意埃姆登不要出声，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的为莱比锡披上，然后轻声说：
“我们外面说吧。”
埃姆登点了点头，她推了推眼镜，脚步轻轻的离开了房间。
“昨晚辛苦你们了。”
“提督不需要这么客气的，自从加入您的港区，这些苦我们还是吃得了的。”
埃姆登一如既往的冷静。
李然摸了摸鼻子，然后反应过来了，貌似小宅也在A岛上：
“小宅她们呢？”
“她和潜艇们去训练了，说是要成为像俾斯麦一样的舰娘。”埃姆登说起小宅，脸色明显柔和下来，语气也透露着温柔。
“我倒希望小宅还是和我在远东战区遇到的那样。”
李然这么说着，然后看着海伦娜和埃姆登有些错愕的表情，他耸了耸肩：
“没什么，莱比锡累坏了让她睡吧，埃姆登，如果你也累的话，也去睡吧，我和海伦娜可以自己去逛逛的。”
“没事，我和莱比锡是轮流值班，而且我的雷达一直开着，不会耽误工作的，所以还是可以给提督带路的。”
埃姆登语气平静地说着。
李然默然了一会，然后语气轻松地说：
“那就麻烦你了。”
海伦娜则感觉到李然的表现，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提督是那么温柔，可是另一方面，提督的手段就连自己这个与情报工作打交道的舰娘都感觉有些不快。
提督，到底哪个才是你？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驱使李然说出那些话的，只是她稍稍有些心疼，这样残酷的温柔并不是她想要的温柔。
埃姆登则没有察觉到那么多，她是军人，一向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李然的命令现在才是绝对的，这点和俾斯麦很像。
俾斯麦也是因为普鲁士军人的作风，所以纵使知道李然的某些做法有些绝情，也依旧选择了默默支持，没有询问，没有质疑，而是无条件的信任与付出。
李然和埃姆登在前面并排走着，在出门的时候，发现海伦娜海留在原地发呆，他心里微微有些无奈，不过语气依然装作平静：
“海伦娜，别发呆了，赶紧走吧。”
海伦娜被李然的话拉回神来，她连忙跟上。
李然走在路上，然后问了埃姆登一些那晚战斗的细节，听完后他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松开了，然后说：
“这么说，你们清扫战场并没有发现金纹深海的身影？”
“是的，这点很奇怪。”埃姆登推了推眼镜，语气透露着困惑：
“而且，昨晚的攻势虽然猛烈，不过通过雷达却未能发现A岛附近存在突现大规模深海的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深海可能就是来自于未知海域？”
“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七十。”埃姆登点了点头。
李然摸了摸下巴，然后思索了一下对海伦娜说：
“海伦娜，你也简单说一下你们那晚的遭遇吧。”
海伦娜点了点头，然后将深海突袭母港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进入工作状态的她，说话条理十分清晰，讲完后还补充了自己的推测：
“根据以上这些，提督，埃姆登的推测恐怕八九不离十了。”
李然点了点头，然后陷入了沉思。
两名舰娘也默然下来，没有去打扰提督的思考。
“既然都推测是来自未知海域，那么，恐怕有必要进行一次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