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斟满,苏隗提议大家一起先敬卢员外郎一杯,接着众人又共饮了一杯。
苏隗又给几人空杯加满,便说道:“各位,如今韦坚、皇甫惟明已被罢黜,李相欲兴大狱。我等在长安为官,还是要小心为上,不要轻易选边站才好!”
一听他说起现在的大案,杨游知道事情的经过,还知道下一步的大致发展,倒不以为意。卢圆和颜真卿、蒋士鹏却来了兴趣。
只见卢圆低声道:“如今跟着太子都不保险!当初韦坚、皇甫惟明二人被罢黜时,我还听说圣上怕是要废立太子,谁知太子竟然安然无恙!”
颜真卿道:“要看清朝局,着实不易!如今朝廷,无非是三派:太子、李相和新贵杨钊!至于太子一派,目前谁也不敢靠近他,因为圣心难测!李相和杨钊又让人侧目,依附于他二人又惹士人耻笑!
依鄙人的意见,我等都是为天子效力,为天下百姓谋福,管他何门何派呢!如今李相虽然圣恩无比隆厚,不过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君不见‘今朝为相,明日为囚’者比比皆是!”
杨游一听,暗道,这颜真卿果然是个人才,看的远,不卑不亢,无非不受李林甫等人喜欢而已。不过他既是进士出身、又中得制科,才华横溢,今后仕途自然顺畅很多。
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小看了,于是道:“依鄙人看来,各位不必担心,该如何干就如何干!这李相其实只是对付一种人而已!”
“一种人?此话怎说?”苏隗忙问道。
其余二人一听,也都盯着他,不知何意。
杨游微笑道:“李相只对付对他相位构成威胁的人!只要你不对他构成威胁,其实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然,如果不想巴结于他,最好是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言多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