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行百步,远远就看到了轻语楼的楼面。
正往那边走着,就见一大群人从广场东边走来。这一群人有七八个,虽然行姿散漫,来势却急,显然都用上了轻身之法。秦青见状,就停了下来。
“冲咱们来的?”杨活嘀咕道。
秦青还未及答话,这帮人已然来到近前。他们一个个玄袍加身,举止文雅,神情高傲,年纪从四五十到六七十不等,全是中老年人士,不过修道之人,精神饱满不输青年!
“各位前辈,晚辈秦青见礼了!”秦青微笑地拱手行礼。杨活也跟着做了。
这些玄衣老者却不答话,一双双眼睛只往两人身上打转,极为轻视和无礼。杨活发现他们虽然收敛着灵力,但气势隐隐逼人,个个都在止战之境,实力甚是强大!
“前辈们,请问找秦青有何见教?”秦青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了。
“呵呵,两位歌王好年轻呀?”一位玄衣老者嘻笑道。
杨活心道,消息好灵通啊,莫非是专程等在这里的?他目光扫了扫,顿时从这群人中认出其中一位,貌似就是之前在红厅里指摘他的那位。
那位老头与他对视,笑了一声:“嘿,相请不如偶遇!两位小哥儿,陪我们几个老家伙到青天楼上喝两杯呐!”
秦青笑道:“多谢前辈相邀,青天楼可不是我等晚生能去的,还是不惹人笑话了。我和这位兄弟还有点俗事,不宜饮酒,就不叨扰各位大人啦。”
秦青一拉杨活,就想走开。
不想眼影一花,往前处就堵了一个玄衣老者。
“哈哈,两位小哥急什么,去陪咱们一会碍什么事?有咱们几个在,青天楼随进随出!不想喝酒,那就给老头们唱几首小曲相陪,岂不美哉?”
秦青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了一声:“请恕罪,不陪。”拉着杨活转身就往后走。陪唱小曲,那是酒楼里艺伎们干的事;他们两个歌者,还是堂堂的歌王,让他们陪酒唱小曲,这摆明了是污辱人!
只听“哗啦”一声,衣袂闪动,这八个老头已将他们围在中间。
秦青道:“对不住,我们刚从歌王大赛那边退场,精力疲乏,无力唱歌,还请各位前辈原谅,隔日有机会一定为各位献声一首。”
“嗬嗬!没力唱歌也不妨,可以吹箫嘛,那又费不了多大劲!”
秦青没作声。
“哎哟,刘老二看你能得不轻!这两位可是歌王耶,那舌头灵活得不要不要的,就你那小毛竹软细箫,能经受得住吗?”
刘老二叫道:“我靠!你咋知道我是小毛竹软细箫?你吹过啊!”
杨活这才知道他们说的是荤话,辱骂他与秦青来着。心道,秦兄不知怎么得罪他们了,这群老疯子真是难缠!这一味辱骂,不知何时才能走脱。
“各位前辈,且听晚生一言,无论有何分教,但请饶过了今日,隔天秦某一定坐东,请各位畅饮开怀,咋咋都行!”秦青说罢,深鞠一躬。
杨活心道:这世道就是实力横行。秦大哥虽是名满九国的歌王,可灵力只有高狂水平,到了这帮止战乐师面前,硬是直不起身板。此时,他眼见秦青鞠躬时,这帮老头嘻嘻哈哈,浑没当一回事,顿时心头怒起,沉声道:“秦大哥,不用怕他们,我与你同进退!”
秦青忙道:“兄弟且莫作声,忍耐一下。”又转头对老者们道:“各位前辈,得罪之处请万莫放在心上,全都担在秦青身上,绝不赖账。”
一位老者不耐烦道:“秦歌王,这里不干你的事,你一味护着他作甚?这位小哥答应了,你想来且来,不想来且走,别再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