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可是每看一次,还是觉得玄妙神奇。楚洵美曾经严格要求他们,不能将杨活在这里凿石开渠的消息外传,所以目前为止,并没有外人得知堂堂的护国乐师,竟然在这里干粗活。否则,必然蜂拥而止,围观之。
到了休息时间。
杨活拿出水来喝,就着小美送来的肉干啃两口。
这时候,几名工人和药农凑凑挨挨,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老药农满脸堆笑,说道:“护国大人,听说你在乐院讲课了?”
杨活笑道:“怎么,连你们都知道这事了?你们对乐道也感兴趣吗?”
“不不,我不懂乐到。”老药农连忙摇手道,“是我那孙子,听说我有机会遇见护国大人,非要我问问你,乐道的秘诀是什么,怎样才能快速提高?”
其他几个也是纷纷点头,说孩子们现在可喜欢学习了,就是没有好的老师。
杨活看他们几个谦卑请教的表情,也不忍胡乱搪塞,就问了一下各自孩子的年纪、乐艺水平,大致都是一些乐生,于是开口道:“那就让他们把‘三境’学好,我在乐院讲的也是这个。乐境,环境,心境,尽量做到三境合一。而乐理与乐技也很重要,如果你的演奏水平连基本的乐境都表达不出来,那就谈不上结合环境与心境了。”
“听说,大人还讲了白话什么的?”一个工人怯怯地问。
“哦,是白话创作,也就是音乐口语化、日常化,不要总是搞那些古人的雅曲,演奏者有心理隔膜,又不贴近听众;让孩子们跟随着自己的心,从生活中发掘音乐,巷间小调呀,工人的号子呀,只要能恰当地表达心中所想,也能让别人听懂,能感染人的,都可以成为音乐。”
几个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有点懵逼。
杨活微微苦笑:“你们记住就行,回去原样告诉孩子们,会启发他们的。”
休息一会,他再次开工了。
一上午的时间,他开凿了七八十米;按这样的进度,再有几天,后山绕到山庄这一段水渠就大功告成了;至于从山庄流到山下的一段,其实无所谓,如果来不及开凿,顺其自然流下山也可以。
过了晌午。
杨活返回城中。今天下午,乐校要给那些遇难的少年与校工家庭颁发上次在广场演出筹措的抚恤金,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杨活身为筹办人,自然得到场。据说,还会请一些社会名流,在场见证。
仪式很简单,现场很热闹。
一共募得五千多两银子,每户七百两银子,余下的四百两捐给学校,用来校舍重建和购置乐器。当杨活亲手把八百两银票一一分发到七户家庭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七户人家也是感动得泪如泉涌,不断致谢。
八百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普通中等家庭年收入不过二十两,这相当于四十年的收入;虽说丧失亲人之痛无法用金钱衡量,可这笔钱确实可以让他们以后的生活过得相对轻松一些。
“谢谢护国大人!”
“感谢杨护国!”
“您的大恩,我们终生不忘!”
这些家庭携家带口,齐刷刷跪了一片,向杨活谢恩。杨活受了他们一个磕头,然后右手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全都托着站了起来。
趁他们一时惊诧的安静空当,杨活开口道:“身为护国,这是我应该做的,请不必言谢。真要感谢的话,请感谢那些心怀爱心,对你们伸出援手的人,感谢乐校的师生们,感谢苍天与大地,养育了我们。”
“说得好!”校长高声叫道,带头鼓起掌来。
杨活突然心有所感,双手一挥,自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