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瞧徽章,立刻敬礼:“宜兰城卫军,恭迎滚石乐队各位英雄大人莅临敝地,失礼之处,还望包涵!”
这位队长显然是有点见识的,一看徽章就猜到了杨活他们的身份。敬礼后,就双手奉还徽章。
杨活接过来还塞到怀里,心道:没想到这个东西还有点用处,以后还得好好保存着。嘴上笑道:“这位老兄,不必客气,我们就是来看一位朋友;现在可以进城了吗?”
“当然,请!请!”
“对了,我想问一下,张坞乡怎么走?”杨活只记得张狗脸家是张坞乡的,具体哪个村就不知道了。
“张坞啊,你们走过了,就在城北十五里处,”队长指着杨活他们的来路,“看到那个小土坡吗,从那里向东拐就进张坞了。”
杨活他们又往回走,在小土坡岔路拐向东面,走了三里地就到了张坞乡镇集市。张狗脸家还是挺知名的,就在镇子北面。
好家伙!
狗脸家的院子够大的,比杨活在阳林的五进豪院还要大;只不过没有正经规划,院子中间乱七八糟盖了七八间房子。
诺大的空地,就用一圈土墙围了起来。院子里随意地生长着一些槐树、桐树、皂角树;杨树、柳树、杮子树。
房子中央停着几辆牛车。
上面装着柜子、桌子、箱子,被子、衣服、粮食,看样子是要搬家。两个小工在一样一样从屋里搬东西。
张狗脸一看到杨活他们,就喜出望外地奔了过来。空袖管甩来甩去,让人觉得心酸。
“你们怎么来了?楚小姐你好,小召姑娘……哇,这是……波卡吗?!你,你大变样了!你怎么离开南野了?”
张狗脸惊喜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们来看看你呀!”周齐光走了过来,拍拍狗脸的肩膀,嬉骂道,“臭小子,在家晒得更黑了呀!”
笑闹了一番,张狗脸将他们一行让进堂屋,介绍母亲和小弟弟给他们认识,各人洗脸涮口之后,仆人奉上了茶水。
“你们来得真巧,明天再来的话,就找不到我们了!我正准备将家搬到县城里,我干不了农活,弟弟也要上乐校。”
“县城里房子买好了吗?”周齐光问。
“嗯,两进小院,足够我们一家人住了;临街还有铺面房,我想开一家乐器店,虽然不能演奏了,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那是,好歹也是国标三级乐队出来的嘛!”周齐光笑道。
杨活缓缓道:“狗脸,我记得你说要回来继承家业的,怎么突然就放弃家族窑场了?”
张狗脸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有点僵硬,萧然道:“窑场被人收购了……我回来时,已经变成别人的了。”
“怎么回事?”周齐光感觉到狗脸的憋屈,一下子沉了脸。
在生死之交的队友面前,周齐光坚硬的外壳突然融化,双眼通红眨出泪光,解释了缘由。
原来,狗脸父亲因病去世后,家里只剩下寡妇幼儿,虽然窑场还在勉强运作,可乡里的另一家富户史家,就盯上了他们家的产业。
史老三先是来谈收购,出价很低;狗脸娘本就不想卖,双方没谈拢。紧接着,宅门就隔三差五地受骚扰,不是被泼大粪,就是被刷狗血,今天鸡死,明儿狗亡,搞得张家人心惶惶。
最后,狗脸娘受不了这种折腾,托人找上门去,低价将窑场转让给史老三。
“太过分了!竟然有此等欺行霸市的可恶行径!”周齐光拍桌而起,“咱们到县里告他去!”
张狗脸苦着脸道:“没用。我一回来就告到县衙,县长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