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请罪?”
包间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都傻住了!
只有杨活很冷静,他一进来看到蒋家父子在这里,就明白今天这酒席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不但当作没听到没看到,还淡然地夹起一个卤鸟蛋,塞进了嘴里。
昨天晚上宴会尾声,冯校长拉他到密室私谈。说是蒋县长连夜调查他的劫匪案子,已经有重大进展,初步锁定金菜村蒋家。蒋家曾请求私下和解,但县长决不循私!最后,冯校长说,这事决定权在杨生自己。
蒋少楷连嘴角流出的血都顾不上擦,连滚带爬跪到杨活的面前,“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哭诉道:“杨同窗,都是我一时妒火烧心、犯下如此糊涂之事,请你看在几年同学情谊,千万饶过我这一回!今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插手你与楚小姐之美事!”
“你胡说什么?!”楚洵美黑纱晃动,愤怒质问。
楚父也紧皱眉头,望着蒋父道:“蒋少这话……从何说起?”
蒋少楷这一招不谓不毒。全乡人都知道,他与楚小姐从小订了娃娃亲,而楚小姐一心想摆脱这婚约而不得。如今他说“一时妒火烧心”,又说“不插手你与楚小姐之美事”,听起来就像杨活与楚洵美干了什么苟且之事,而他只是一个愤怒的受害者。
这种谣言很可怕,只要有一个仆人传出去,楚洵美的名声就毁尽。
楚母厌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蒋少,一转头看到女儿,泪水又滴了下来。
“呵!”杨活轻笑一声,“饶过你?让你再杀我一次吗?圣人说事不过三,我躲过了前两次,这第三次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你是这么想的吗,蒋少?”
此话一出,蒋少楷脸色灰白。
在场的众人,全部惊诧得倒吸一口凉气!杀……人?还两次?!
蒋父心中格登一声:这畜生,真是被仇恨蒙了眼!在这种生死关头,竟然掂不清轻重!蒋县长虽是本家人,但这事牵涉到他的官位前途,他绝对会弃马保帅的啊!
“啪!”
蒋父脱了一只皮鞋,拿在手里煸打蒋少的头,边打边骂:
“你这畜生,尽胡说八道!小美生性善良,体恤平民,全乡皆知!她去看望一个失去双亲的同窗,何错之有?你竟然胡思乱想,还私雇游民冒充匪人,打伤杨生!混账之极!”
蒋少一听,知道父亲帮自己把杀人换成了打人,连忙磕头认罪。
“是,我不对!我糊涂!我不该雇人打人!”
杨活不理他们父子两人,自顾自地吃菜。半个月没吃饱过,现在他对食物特别有感情。
蒋父打得气喘吁吁,扶着椅靠休息;蒋少被打得满脸是鼻血,低下头用衣袖抹拭,双目射出极为阴毒的眼神。
楚父摇摇头,叹道:“哎,真没想到你家蒋少竟然干出这等事来……今早来的时候,你蒋家竟然只字不提,真是害得我们……罢了!杨生,你看这事该如何?”
杨活喝了一口米酒,道:“我是无所谓啊,大不了再被人杀一回。倒是楚叔你……令爱的名声从今而毁,也无所谓吗?”
楚父顿时把恼怒的目光,投向蒋父。
蒋父“啪”地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儿子给蹬倒了,高声道:“畜生胡说八道,老哥莫放在心上!十年前,咱们两人酒后戏言,订了娃娃亲,本就是玩笑之语。若真有结晋之意,那明知道,孩子们一入乐校,成了乐者,就有自主婚配之权,今年岂不提前把喜事给办了?既然咱们两家没有订下正式婚约,小美她一直就是自主之身哪!”
“蒋兄说得极是!”楚父点头道。
杨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