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范冰山看到这一幕,不由在心里暗叫:打呀,打呀!打张管事一顿,羞辱萧家和蒋家!从此你小子就有好日子过了!整个阳林县都容不下你了啊!快上啊,还等什么?
云祺眼中的怒火渐盛,张管事见势不妙,也不由暗退一步。
“云祺,”一直站在门口察看的母亲,此时忽然开口呼唤道,“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见云祺听话地走过来,又转头向张管事微笑道,“麻烦张管事稍等。”
母子两人进了房间。
“儿啊,此事你不可莽撞。”
云祺道:“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母亲声音低沉,眉头深锁,眼神里全是辛酸,“得罪了萧家还好说,可如果得罪了蒋家,咱们母子在阳林哪还立得住脚?黑爷他在外漂泊几十年的老人,斗不赢这些地头蛇。娘现在年纪大了,有得吃,有得住,真得没办法再漂泊了。”
云祺听罢,点点头:“我去答应他们。”
打开房门,只见范冰山正站在门旁,伸着脖子就往里面瞧。云祺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却只是笑笑没说话,退回到院子里。
“好,我答应了。”
张管事露出“早知如此”的得意神情,笑道:“如此甚好,明天一早,我派刘长生过来引你。祭乐你应该懂吧,庄重典雅的,多准备几首,别到时候掉链子。”
范冰山与张管事走了。
云祺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圆形月门,突然省悟过来:范冰山探头探脑,原来是在找姑娘——那个他之前在摹人语,学的是年轻姑娘的声音!
我去,这个白痴!
次日。
云祺带了乐器,准备出门。刚从外面散步回来的黑爷,说道:“坐马车去吧。”云祺微笑道:“我是去当乐手的,摆那么大排场作甚么?”
与引路的刘长生一起走。
蒋家在城北,萧家在城南。当年,这一南一北两大豪族,霸占了阳林城的所有风光;萧家至盛之时,风头一直压着蒋家。如今,反了过来。萧家要巴结、攀附着蒋家。
过了城中。
只听后面车声吱吱,人声喧嚷,连忙闪在路边观看;只见一顺溜七八辆大马车,浩浩荡荡开了过来,醒目的三叶草车标,彰显着阳林萧家最后的骄傲!
云祺这才想到,黑爷必然是看到了萧家的这种阵仗,这才让自己坐马车。可他选择了走路,这是一个乐手应该的方式,却不是他云祺应有的!
该死的萧家,竟然如此傲慢!
云祺牙齿咬得格格响,转头不看车队,顺着墙根踽踽独行。引路的刘长生还站在路边看,看到云祺先走了,急忙在后面大叫:“萧云祺!萧云祺!你等等我啊!”
云祺站住了。
等刘长生赶过来,云祺沉着脸冷冷地道:“再告诉你一次,我姓云名祺!不要再叫错了!”刘长生笑了:“好好,云祺云祺不带萧!呵呵呵,真有意思,就算你改成无名氏,人家还是知道你是萧家出来的呀!”
云祺心中气愤。
这关乎人生尊严,在他看来却是自己多事。他好想一拳砸在这下人的无知嘴脸上!可是,自己一介乐生,又哪里是这些粗壮下人的对手?
他将拳头握紧又松开。
“哎!萧云祺——”此时,街中传来一声喊。
云祺抬头望去,只见其中一辆马车的窗户掀开着,范冰山露出了一张欠揍的笑脸;他的身边坐着美艳无双的范冰瑶。他们兄妹的容貌,顿时引起了街边围观群众的惊叹之声。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