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你呀?”老张愤然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我告诉你,既然你们这么有种,不愿意当萧家人,那这房子也别想再住了!锁门!”
一个年轻奴才,马上去把屋门给锁了。
老张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扯下了文祺系在腰间的纳囊。
“你干什么!?”母亲连忙抓住了老张的胳臂。文祺想上前帮忙,却被其他奴才拦在一边。
“哼,你还欠家族一个月的租金呢!这个低级纳囊就当还帐了!”老张狞笑道。
“我们向来是一月一交,什么时候欠过租金?”
“妈的,我说欠就欠了!滚开吧你!”老张用力将母亲推倒在地,还踩了一脚。文祺也被人在心口打了两拳,蹲在地下,半天缓不过来气。
“纳囊你拿走,把琴……留下!”文祺挣扎着起来,对他们离去的背影叫道。
“什么破玩意儿!”老张骂了一声,将一个黑影摔到墙上,只听“哗啦”一声响,那具古琴被摔成了碎片!
文祺咬了咬牙,心道:总有一天,我会报今日之仇!
走过去将母亲扶起来。
母亲抱着他,痛哭失声。
“可怜的儿啊,今后咱们娘俩怎么活啊?”
“别怕,有我在。”
“可咱们连住的地方都没了……马上就秋天了。”
“我知道哪里可以住,走吧。”
阴云笼罩,夜色渐浓。
母子俩走出县城,来到西郊,萧家墓园。
一阵冷风吹过,一只猫头鹰从树上惊起,发出悚人的叫声。
母亲低声道:“祺儿,你怕不怕?”
云祺道:“我只怕活人,这里没有。”
“没错,这世上最可怕的是活人;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无非一死。”母亲说着,胆气也壮起来了,跟着儿子走进了墓园,走进那间残破的守墓人房屋。
简单收拾了一下,云祺到外面拔了一些衰草铺在地上。
母子两人各自蜷缩在一堆衰草之中,沉默着想着心事,倾听着深夜里墓园里各种奇怪的声响,等待着天明。
凌晨,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母亲冷得不由发抖起来。
“娘,明天我会把房子修好。”
“嗯。”母亲应了一声,眼泪默默落入淋湿的衰草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