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
这是他第三次看到这束白光，第一次他没看清，塔纳托斯也没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会看清的。
第二次他看清了，得了些许感悟，体内的死亡神力为之躁动不已，但是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它依然没看清。
这是第三次，他暂时忘却了身外之事，无论他的生死也好，外边的战斗也好，或者说空间的队友也好，都与他无关，他此时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这束光上。
光华在宇宙中一闪而过，不惊艳不耀眼，但是璀璨而炽烈。
当白光不知道多少次的再次闪过文毅的眼睛，文毅舒展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他似乎有些疑惑。
“究竟是宇宙被闪烁的白光照亮了，还是宇宙暗了下来显现出这一刹那的白光？”疑问在文毅脑海中盘旋，这个问题不同于庄周梦蝶的思考，而是另一个命题。
庄周梦蝶是关于我的思考，而眼下的问题则是关于死亡的感悟。
死亡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是生命被夺取的结束，还是说另一种生命终结的开始？
宇宙的规则任谁都无法参透十分，能够得知一二已是极致，若能窥得三分已是世界之眷顾，至于三分之后，那都是天的事了。
就在文毅为脑中的疑问眉头不展的时候，在他的身体之内，本来盘恒不动的先天真气不断的渗入到文毅的身体之中，许久之后，已经停止的心脏猛然间再次颤抖一下，幅度很小，微不可查，但是这一下却是让他本来开始冰冷的身体再次回暖，只是这一点正在交战的妲莉亚和塞缪尔都没有料到。
这一丝身体的悸动使得文毅的身子冷不防的颤了一下，正在虚空之中凝眉而思的文毅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归属感，似乎有人在呼唤他回家一般。
“这种感觉，是我的身体在呼唤我？”文毅一愣，没想到被死亡之力侵蚀的身体竟然还没有完全死亡？难道说身体已经到了可以抵抗规则之力的程度了？
文毅不知道，塞缪尔不知道，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只有文毅体内那些如同碧波一般的先天真气才能告诉人们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