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稍一停顿,说道:“既然你已经想好对策,为何还要让我父女来此啊?”
“老英雄有所不知。既然这官匪勾结到了一起,我这边一动,那两个官府的暗探还不成了土匪的眼线?到时候他们要是在半道上劫道,那可如何是好?所以我想请老英雄帮我制服两个暗探,然后护送我一家人到县城,到了县城,定有百两雪花纹银相赠。”
刘宏心道“我这可是脑袋别腰上的事,竟然只有百两银子,难道你嘴里的雪花纹银比银子贵重?可真是小气到家了。”
丰三泰一见刘宏犹豫不觉,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说道:“老英雄若是嫌少,那就翻上一翻,两百两雪花纹银。如何?”
唐英心里暗笑,“翻上十翻又能有多少?还翻,我看你不如翻两个跟头。”
“丰家主,不是我贪你钱财,想我行走江湖,遇到不平事那也是经常出手相助,并且多数并不要酬谢。但你这事我却是要另说的,先不说你家有多少钱财,先说你一家人性命,就只值两百两?不是我说,丰家主也忒小气了。”
“冯老英雄你要体谅,想我一家多少人口?并且那么多佃户、掌柜的、伙计,要是不精打细算,还不被败光了?若是冯老英雄答应,我出五百两。”
“行了,行了,我也没在乎多少钱,我是不忍看你一家白白送了性命。说说该如何制住那两个官兵暗探吧。”
“冯老英雄果然豪情万丈。我将两个暗探分别找来,说是有事相商,然后一个一个打晕,捆起来扔掉菜窖里。老英雄看如何?”
“就这样办。”
没用多久,两个官兵暗探便被扔进了菜窖。
丰三泰让家人收拾东西,一直收拾了一个多时辰,就连锅碗瓢盆都要带上。被刘宏呵斥一番,才没要那些笨重东西,但其余的也足足收拾了五大车。
这丰三泰还自作聪明的将财物分藏在三个车上,但这又怎能瞒得过老江湖刘宏的眼?在刘宏再三催促下,丰三泰才下令启程。
一行人十分惹眼,刘宏说道:“如此只怕要引起人的怀疑,让家眷先走,土匪要是真的来抢,必定志在财物,不会去为难家眷。”
丰三泰一听,觉得有道理,就让家眷奴仆先行。他自己则随着五两大车走。这三辆大车藏着财物,自然要重,那马拉着吃力,走的要慢,过了吃饭时间好久才在路边找到一家小店。
“丰家主,我看不如在此休息一下,让马也喘喘气,喝口水。我们也吃上几口,如何?”
丰三泰本不想停留,想尽快赶到县城,但那马确实是累了,又看这地方紧靠大路,四面一马平川,可一眼望到老远,真要是有土匪来,可以早早的知道。并且这光天化日之下,路上行人也不少,应该不会有土匪。于是就决定休息一下,再赶路。
刘宏找了一张桌子,喊道:“老板,现成的酒肉赶紧给我上。我等着急赶路。”
一个妇人招呼道:“客官请坐,马上就来。”
另外几个赶车的给马饮了水,也都在一旁那桌坐了下来。
丰三泰走过来道:“冯老英雄,我这里带了干粮,不如就吃点干粮,等到了县城,再吃喝可好?”
“哦?丰家主是心疼饭钱还是怀疑这店是黑店?”
“黑店不黑店的不说,还是小心为上。”
“放心,我行走江湖一辈子,这点事哪里难得到我?”说着刘宏从护腕上抽出一根银针,在丰三泰面前晃了晃,又说道:“至于饭钱,若是丰家主觉得合适,我付也可。”
丰三泰被说的没法回口。
正说着,那妇人已经端上来两盘熟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