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杜子广醒来后,吃了尚飞给熬的药。杜风来请尚飞同去见老祖,杜风看到杜子广在这里,心中好奇,但只是平常长辈那样问道:“子广,你为何在此啊?”
“杜叔,这兄弟今天早上晕倒在瀑布边,我刚好路过,便带了回来个他医治了一番。”
“晕倒了?子广,因何晕倒了?”
“我练功练岔了,就喷了一口血晕倒了。”
“练功最忌冒进,以后可要当心。”
“侄儿记下了。”
在杜子广喝药的时候,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对于传功一事暂时保密。这倒不是怕什么,这完全是为了给杜子广年终擂台比试着想。不想让他引起对手的过多注意。
“老弟,为兄今日便要离开了,你可要努力习武,年终擂台赛我会和子童师兄一起来观战的。”
“飞哥,说话可要算话。”
“那是自然。”尚飞和杜子广悄悄又说了几句,跟着杜风去见老祖去了。
仍然是那个大殿,就算是白天,里面还是有点暗。杜家老祖杜月箫仍然闭着眼睛坐在主座上。两旁分立着十几个人,都是仙师,修为有高有低,高的不过练气四五层,低的则只有一二层,并且一二层的还很多。筑基期只有一个人,这人站在老祖右手边,离老祖也就四五步远。老祖常年闭关或者远游,家中事物多数都是这人处理。下面站着的人都是各支代表人物,他们虽然有仙根,但仙根驳杂,修仙前途渺茫,就留在家中打理事物,而那些资质好的,则根据仙根属性选择拜入的门派,当然息凤崖作为莒国唯一的一个位列十大门派的上宗,是杜家人首选的去处。那些在各个门派修炼的子孙,要是觉得再无进步可能,就会上宗派捐献一笔不菲的财物,换取自由之身,回到家中,像这老祖代理人就是这样。这些从各个宗派回来的人才是杜家的中坚力量,当然作为金丹老祖,杜月箫是杜家的定海神针。
“晚辈尚飞,拜见前辈。”尚飞躬身行礼。
“恩。”老祖睁眼看了一眼,又眯上了眼睛。
“晚辈受师兄杜子童所托,捎带一物来给前辈,师兄特别嘱咐,要当面交给前辈,所以晚辈才斗胆来打扰前辈修炼。”尚飞双手托着一个玉盒,缓缓上前,将玉盒放在杜月箫面前桌子上。然后退回到刚刚站的地方。
杜月箫睁开眼,随手一招,玉盒滑到他手里。他看了一眼玉盒上的封印符,手一挥,那符应手而飞,飘落在桌子上。他打开玉盒,里面是一块小小玉牌,和一封锦书,这玉牌是墨玉,一面雕着一头三眼老虎,另一面雕着一个“筑”字。老祖并没有在意那玉牌,而是将那锦书打开。他看完之后,抬眼仔细地打量着尚飞,尚飞被看的很不自在。
“没想到子童这孩子能有如此心胸。很好。”说完老祖将那锦书一扔,那锦书有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缓缓飞到那代理家主面前。这人连忙接着锦书,一看,脸色立刻就变的很难看。
“老祖,此事行不得。”代理家主躬身说道。
“先让各支都看看。”老祖不置可否地说。
代理家主本来想在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的情况下,将这事给按下,但听老祖说话那口气,似乎倒是有五六分同意。但他还是要争取一下,不想老祖竟然要他将锦书传阅,他只好将锦书传给左手第一个人。很快锦书传阅一遍,所有人都面色阴沉,并且看尚飞的眼色带着敌意了。杜风也看了那锦书,看完后他好像大吃一惊,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看了尚飞一眼。
尚飞完全被搞糊涂了,杜风看完锦书后,双手捧着锦书要送还给老祖。
“让他也看一看。”老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