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杨乃文大呵一声。
这两个女人分开,还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同时将撕扯开的衣服合拢起来。
“不是都说明白了么?这是个误会,你们作为邻居,不相互帮衬,一点小误会就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杨乃文生气地说道。
“就是这个泼妇爱挑事,我倒霉跟她做邻居。”
“你个小浪货,跟你做邻居才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二人又再次撕扯起来。
“你们两个,还不把自己媳妇弄回家去?”杨乃文知道这二人就算是解决了矛盾,现在在一起也不会消停。
两个男人上前,还没动手拉,就被各自家女人给打了。
“要你这废物做什么,我被人打了你还看戏,你这个废物东西。”
两个男人抱头鼠窜,媳妇后面跟着打。也算是把媳妇拉回家了吧。
杨乃文无力地摇头,也没了再转悠的心情,和韩武回到酒楼。
杨乃文坐在椅子里,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沿做女红的韩菱儿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回事?出去这一会,回来就像被霜打了一样?”
“我在想,这为官不易啊。”杨乃文说道。
“你这还没上任呢,怎么就知道为官不易了?”韩菱儿手里的活也没停,随口问道。
杨乃文就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只是个误会,可是这两个村妇仍然纠缠不清。这点小事,我又不能动刑,理说通了,她们还是胡搅蛮缠。这以后这种事情要是天天有,该如何是好?”
“这事不是被你碰上了么?若是你没碰上,我想她们也不至于因为这事闹到县衙。这事村长就解决了。要是让你这个县大老爷,天天管这个,那这得多少县大老爷才够用啊。”韩菱儿说道。
“对啊,夫人,夫人说的有理。哎呀,我这是钻了牛角尖了。”杨乃文说道。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此地民风倒是有趣,这酒店掌柜的是个女子,这村里男子都被女子数落,当街打男人。真是奇怪的民风。”韩菱儿说道。
“夫人说的有道理,我就觉得这个村处处透着古怪。哎!”
“怎么又叹气了,我爷爷那么大岁数了,也没听他叹回气,你一个意气风发的年纪,怎么老叹气?”韩菱儿停下手里的活,瞪着杨乃文说道。
“夫人,你是不知道。老丞相一句话,下面就有人给他办的妥妥地。他叹什么气啊?我要面对的事情,那都是要自己亲力亲为的事情啊。你比如这两个村妇,就是因为教化不力。这父母官,首要的就是要教化于民。此地民风如此强悍,教化起来,难啊。”
“你这不是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么?我爷爷年轻时候不也是亲力亲为地干出来的么?要叹气,别在我面前叹。”韩菱儿说道。
“夫人教训的是,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杨乃文赶紧走过来,给韩菱儿赔不是。
此时,就在杨乃文的楼下,唐英正把耳朵靠着一根竹筒,她从竹筒里清清楚楚的把杨乃文和韩菱儿的对话给听到了。
这窃听用的竹筒关节都是打通的,是一排竹筒里的一根,这一排竹筒是个隔断。一般人不会想到,这隔断里有一根竹筒是穿过楼板,伸到楼上。
唐英把听到的话,写下来,让小伙计送给刘宏和刘温。
“哼,这个县令也是了了,不如他夫人,我看还是让他夫人来做县令更合适。”唐英在心里想到,转念又想到“不过这小县令倒是满会疼人的。”
刘温刘宏接到小伙计的密信,看完后二人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