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都是我在师父死后为了怀念她才种植的,小部分由师父亲手所种的藤蔓全部被我圈了起来。”
程免免果然在院落一角窥见了被层层栅栏包围住的藤蔓,同样生意盎然,惹人心头欢喜。
在俩人谈话期间,柳雁雪与娄胜豪又拆了数招。二人从屋顶打到地面,又在屋里、屋外打了几个来回。
霍抔云十分担心栅栏里的藤条会受损害,愣是连眼睛都不敢眨半下,险些没急的哭出声来。
眼见柳雁雪在娄胜豪的藤条“追杀”之下有些力不从心,程免免及时将手中长剑掷了过去:“顾夫人,接剑!”
此剑经过柳雁雪的手后瞬间弹了出去,娄胜豪只觉背上一凉,仿佛一条冰坨贴在了自己脊背之上,那根藤条已然缠上身去。
不甘示弱的娄胜豪只轻轻抖了一下右腕,长剑便被弹了出去。
只听“嗖”的一声,被其握在手中的藤条便迎面打向了柳雁雪的大腿,若能得重必然会将受击之人变成瘸子。
多年勤学苦练,柳雁雪的剑法虽不及霍彪快乎异常,配合着内力使出依旧让人躲闪不及,甚至将敌人的武器生生销短一大截。。
可娄胜豪偏生每次都能见招拆招,化险为夷。
纵使手中的藤条少了一截,他依旧用其连出三招,全部抽打向柳雁雪的手腕处,意图击落她的武器。
柳雁雪忙不迭的竖剑抵挡,手腕处还是落了一道淤青,再怎么努力最终也只躲过了两招。
不顾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柳雁雪再次挥出一道蕴含着寒气的剑气。
只因她体内大半内力与真气均被顾怀彦所得,故而剑气中的寒气并未似从前那般鼎盛。对付一般的蟊贼自然不成问题,想要伤到娄胜豪这样强大的敌人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伴随着娄胜豪的笑声,柳雁雪手中长剑一振,嗡嗡作响,道:“帝尊为何突然发笑?是料定我不能耐你如何吗?”
将藤条缠于手腕儿处,娄胜豪一脸的淡然:“既然已经见识过你的武功,咱们也便没有打下去的必要。”
“为何不打?”
“点到即止——这四个字可是你说的。”
“我可不觉得现在已经打到了‘点’上!”柳雁雪疾言厉色的低吼声结束后,剑尖距离娄胜豪又近了一寸:“卸下你的藤条,继续跟我打!”
娄胜豪很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过去:“顾怀彦怎么会将你般不讲道理的女人娶进门?我都说了点到即止,你干嘛还要不依不饶的。”
“你堂堂七尺男儿,怎好食言而肥?”柳雁雪的言语中颇为忍让,让人更加确信她对这场战役尚是意犹未尽。
也难怪,加上怀孕的二百八十天,她有将近四年的时间未曾持剑在手,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优秀的对手,怎么舍得轻易结束战斗?
“今日到此结束,你若当真想要切磋再定他日便是!”娄胜豪话才说完,柳雁雪身形一晃,手中长剑再次挥动起来:“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没有办法,娄胜豪只得再次出招抵挡。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原地观战的霍抔云也拔出了腰间长剑,程免免急忙摁住了她的手臂:“你干什么?”
霍抔云的脸上呈现出一抹担忧之色:“我要保护姨母,保护你口中那位帝尊,也要保护我师父留下的藤蔓。”
“你帮谁?”程免免很是好奇的问道。
“谁都帮,也谁都不帮!”
得此回答,他才松了手:“好,不过抔儿要记住了,在争斗之间要悉心保护自己千万别被误伤……毕竟刀剑无眼,帝尊的藤条更没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