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严华和老赵在市局食堂吃过饭后见时间才12点20分,而从市局乘车到机场只要半小时,见还有点时间,严华把老赵叫到办公室里说说话,休息一下再准备出发。
“怎么样?听说柳云鹏那小子挺忙的。”严华递了根烟过去,两人都没坐下,靠在办公室窗户边就谈了起来。
“是啊,刚上任就接到打黑的任务,那姓汪的还是有些名堂的,在德胜乡一带势力还做得蛮大,那天去抓捕时,好家伙,前前后后来了400多人,我们后来还请求了武警的支援才镇住了场子,那天把为首的9人和带头闹事的共30余人都带走了。不过,抓回来也没用,他手下的那些小混混还真是对他死心踏地,一个一个把罪名往身上揽,看来,他这个老大做得还是挺成功的,只是可惜那些小混混做了炮灰还觉得挺自毫,都很年轻就替人蹲大牢,他们可能还不清楚出来了也会因为有污迹在以后的工作、婚姻上都会历经重重磨难吧。所以,我们对于那个姓汪的老大我们只查出一些贿赂啊、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打架斗殴这些事情,再严重一点的都查不到他头上去,全是他手下小混混担了。”老赵点上烟说道。
“怎么?那黑势力头子不能治罪,放了么?我没听说啊。”严华问道。
“还能怎么样,手下抓了五、六个,姓汪的关了一天就放了。不说这个了,倒是在抓姓汪的同一天办的另一起案子还是很有意思的,人还是我抓的呢。”老赵脸上明显带有骄傲的表情。
“哦?说说看。”
“当然,不能跟严队你的案子比,那案子比较好破。就是一愣头青看上一姑娘,说是在小学时就好上了,两人一起到高中,女的没有考上大学留在本地,男的倒是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但为了能和女的在一起竟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老赵停了一下吸了口烟接着道,“那小子与家里人闹翻了,索性出来和那姑娘在外租房住,两人靠摆夜市摊子混日子,照说日子过得也不错,但人哪,都是会变的。女的喜欢上了夜市里另一个小老板,不久连孩子都有了,那愣头青也是痴情,知道后不打不骂,反而劝说女的回心转意,并说孩子也认了,只要跟他结婚什么都可以答应。”
“女的没有答应,男的就……”严华接话道。
老赵点点头,刚准备接着往下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但只响了一声,老赵看了看,道:“柳队?怎么,打错了?”
“他可能忘了我把你借来了,打电话时又记起来了。”严华笑着分析道。
“应该是。”老赵说着就从行李中拿出了一份卷宗递给了严华,严华翻开看了看,道:“你不是马上要跟我走么,还带着这个?”
“早上才结案,接到命令时结案小结还没写完,你的事重要就先回家了,在家写完的,等下走时交上去就行了。”
严华笑了笑,对老部下这么重视他的案子感到很欣慰。
“我接着说那个案子吧。女的非但不答应,还从那愣头青那里搬了出来,连电话都换了,那小老板也从那夜市里消失了。愣头青急了,到处找,隔着几个市区还是找到了,并和那小老板打了一架,随后把劝架的女人强行带走了。第二天,我们就接到一个工地打来的报警电话,那女人被捅了十三刀,头部都已经破裂,尸体被投入到地基的水泥中,第二天已干化成块。”
看着案卷中现场的照片,严华默默摇着头。
“知道他跑哪里去了么?”老赵卖起了关子,严华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那愣头青竟跑到城南的小溪山上去了,笨啊,全程都被沿路的监控拍下来了,虽说笨,但还是费了我们不少力,昨天柳队带着我们搜山,人最后是我抓到的,那小子抓到时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