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邪云!”
“段邪云”三个字就像是在寂静中的一声鬼哭神嚎,足以让人心胆俱裂,那些面对鬼物,也不曾畏惧半分的术士,竟然有人在听见这三个字之后,身躯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那些勉强还站着的人,也一个个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只有那个穿着黑袍的人,还若无其事的站在李乘风边上,说道:“行了,小段段,别吓唬小辈,别说他们,就算是他们的师父来了,也一样得跪下磕头,跟他们计较没意思。”
段邪云冷笑道:“我段邪云一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谁惹了我,我就让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邪云周身杀气蒸腾而起,犹如实质的压向了那些术士。
原先还站着人,一下子全都跪在了地上,用脑袋顶着地面抖成了一团。
“老哥息怒,息怒哇!小辈的不懂事儿,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贾武赶紧跑出来打起了圆场。
段邪云嘴一撇,斜眼傲视全场道:“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他们可想着找我报仇呢!”
“给老弟个面子吧!”贾武差点跪下:“别杀人啦!那都是性命……,我作保,我作保怎么样?他们谁敢惹事儿,我保证先把他们脑袋拧下来。”
“那我就给你个面子。你负责把这里的人,全都记下来,谁要是敢来撩拨我的火气,我就提着真武剑,一家一家的杀过去。”段邪云冷笑之间,转身而去,他留下的那句杀气腾腾的话,就像是一道定身符,把幸存的术士全都定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上一下。
擦着冷汗的贾武生怕段邪云变卦,一路上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却隐隐约约的听见黑袍人笑呵呵的说道:“老段,你变了!当年的南风北云,杀人也就杀了,从不跟人解释什么?更不屑跟小字辈计较。你一再恐吓那帮小子,是怕他们找你徒弟的麻烦吧?还有你,李乘风别装傻,你师弟现在可是风风火火的很,罗刹教那帮兔崽子也盯着他呢,对了,老段,你也有徒弟了?什么时候领过来我见见。”
段邪云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贾武却把那些话,死死的记在了心里,认定了以后,千万不能去惹段邪云的徒弟,还有李乘风的师弟,要不然,剩下那半条鬼市估计也快报销了。
贾武说到这儿之后,摊了摊手:“你也看见了,你师父只用了一招,就把这儿打成了这个德行,段邪云和那个黑袍人还没玩呢,要是再来一下,我还有生意做么?想要把鬼市恢复起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贾武忍不住抱怨道:“你师兄可把我害惨了,他这一巴掌算是,把我老贾的脸给抽到姥姥家去了。那些同道不敢找他,可是,怎么看我老贾啊?来鬼市做个买卖连性命都保不住,谁还敢来啊?哎--”
贾武略带羡慕的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以后能在这片横着走了,北方法道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敢招惹你的,没有几个,就算有几个高手,弄得李乘风和段邪云上门,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更何况你们上面还有一个几个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呢。”
听到这里,叶无缺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鬼市的大当家,在法道上,那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难怪被叶无缺揪住了脖子,连句硬话都不敢说,原来是怕他大师兄。
可是这里毁成这样,叶无缺有发愁了,怎么找自己义父?
叶无缺拿出战凤野的令牌:“这个东西你见过吧?发了任务的人蛊呢?还在么?”
贾武拿着令牌反复看了两遍,奇怪的说道:“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令牌?鬼市压根就没出现过什么人蛊!”
“你敢骗我!”叶无缺当时就又火了,连黄泉钩都给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