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个时代,老狐王都还尚未成年,具体的细节他也知之甚少。
狐条歉意的笑笑“此事师父避忌的很,不太与我们说,倒是已经殁了的师叔当故事一样讲给我们听过,但有时前言不搭后语,每次听都有些地方会变个样,也未必样样可信。所以便是我有心帮你,恐怕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将军言重了。”阴丽华再度施礼,“将军能倾囊告知,丽华已经感激万分。”
“这几****狐城出了太多变故,先前情势危急,怠慢了几位,还望姑娘不要介怀。”
狐条的话说得太客气,阴丽华都不知该怎么接。他们闯入在先,后来才阴差阳错的成了客人,现在狐条如此说倒像是他们怠慢上宾了一样。
“将军切莫如此客气,是我们唐突冒犯了。”
狐条微微摇头“姑娘一行虽是误打误撞,但来我狐城一来并无恶意,二来也算救了我两位师弟一命,这等恩惠,不是三五句话能够偿还的。”
阴丽华觉得狐条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狐城上下的机关皆是我造,前几日有个狐兵捡到了一个机关鸢。本以为是我东西,就给送回来了。”
阴丽华这才想起,之前入狐城的时候,她为了降得稳妥,造了一架机关鸢,顺势滑翔。后来着陆后就藏在狐城一处破庙里。后来地下战事胶着,刚到地面就目睹了天劫和狐王“死里逃生”。再后来又得知狐族并不知道灵石下落之后,有些消沉。早把那之前藏的机关鸢抛在脑后了。不是方才狐条提起,阴丽华是如何都记不起来自己还藏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阴丽华讪笑“此物是先前丽华入狐城的时候造的,休整的这几日总挂念着灵石的下落,并未来得及回收。”
“哦?”狐条似乎来了些兴致。“你们入狐城时,外面的那些个机关他们倒是搬给我看了。造得很是精巧,还有那个机关鸢也是,不知是何人所造。”
阴丽华一愣“正是在下。”
狐条发此问时,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计较,他原本以为定是那书生所造。结果万没想到是阴丽华,这倒是意料之外。
“姑娘对机关术也有所钻研?”
“谈不上钻研,幼时不逊,”阴丽华刚想说被父兄呵斥为旁门左道,结果想起狐条乃偃师后人,“粗浅的看过几眼,谈不上钻研。”
狐条说到机关术,整个神情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一个如玉的瘸子变成了门口叫卖的小贩,一时间与阴丽华交流起机关术相关的书来。
光是《奇门遁甲》两人都可以席地而坐,侃上半天,正所谓同好相聚,格外有话。不消片刻功夫两人竟然就熟络起来。全然没有方才那种假客气的样子。
“我听狐风说起你在地下破我倡人阵的事情,原想可能只是聪慧。现在看来姑娘对机关术的理解真是不浅。”
“将军所设阵法,若不是之前借由翻花绳教给了玉面公主,在那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我怕是至死都难以破解。”阴丽华这话不假,而且以机关术看施术者的品性也是最准的。狐条现在并无半分骄慢之色,反倒像有些后怕。
“当日我听说公主与狐风皆坠入了机关内,可挡天劫一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幸而姑娘聪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阴丽华从董永处得知,那场天劫本就是狐王耗费大量妖力演的一场戏,为就是让四狐将放心。现在狐条机关算尽的设计了这样一场李代桃僵的戏码,可最终还是被狐王保护的好好的。
若是让这四人知道,现在狐王不知在何处经受天劫,魂飞湮灭,恐怕难以承受吧。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