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马自然是孤陋寡闻的,眼前这个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看上去还土拉吧唧的家伙,实际上,在光明市的道上也是个有头有脸的角色。
光明市阴暗派系不少,项忠南算是一支,只不过姓项的出道早,如今差不多已经洗白。
所以项忠南干的,大部分都是能拿到台面上来的事。
比如做航运,比如做地产,做投资,哪怕做会所,也算是阳光下的产业。
可这周大狗就不同了,在光明市的道上,周大狗当老大的斧头帮,虽然势力并非最大的,但却是令人闻之色变,见之胆寒的。
混过道上的人都知道,斧头帮一向以冷酷残暴毫无人性著称,烧杀抢掠,反正只要是坏事,他们都干。
甚至当地警方,多年来都拿斧头帮没办法。
所以,周大狗其实也没说假话,对于斧头帮来说,请人,确实与绑架,是同一个意思!
对这些人来说,看不顺眼的人要么砍了,要么绑了,绑了的人最后还是被砍了……
当然,这些,钟小马是事后才知道的,这会儿他正一脸震惊地盯着周大狗,脚下的雪茄“嗤嗤”冒着烟。
“你……不开玩笑吧?周海媚真是你女儿?”钟小马问。
“如假包换啊!”周大狗得意的说。
钟小马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确信自己看清楚了,这周大狗五短三粗的简直就是个粗老汉,可那周海媚绝对是一顶一的性+-感美人啊!
想想她那又翘又紧致的香臀,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那风情万种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亲生的啊!
不过这话钟小马可没敢说出口,他只是叹了口气说:“大狗哥,不瞒你说,小弟我吧虽然略懂些道行,也就是些抓鬼驱邪的小把戏而已,你要我去当那华佗妙手回春,怕是抬举我了。”
“这我可不管!”周大狗大手一摆,“能不能救不是我管的事,我只答应了媚儿把你请到,至于怎么救能不能救,那都是你跟她的事,我不管。”
钟小马一愣,破口嚷道:“尼玛,你特么是不是亲爹啊!这么不负责任?!”
“老子又不是她男人!”
“卧槽!那我也不是她男人啊!”
“扯那么多干啥,小子,你说句爽快话吧,救还是不救?救,我就带你去见她,不救,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救!必须救啊!”钟小马干脆地说。
开玩笑,钟小马可不傻,周大狗这么有底气的说话,仓库外指不定有什么火力准备着呢,聪明人犯不着跟性命过不去。
周大狗大喜,一把搂住钟小马笑道:“爽快!老子就喜欢爽快人!走,我这就带你去见媚儿!”
“等等!”钟小马叫道,“在我去见周海媚之前,你得先把人给放了!”
“放人还不简单!”
周大狗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话筒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边马上就把人给放了,几分钟后,花不弃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在回去的出租车上了。
钟小马赞许地朝周大狗点点头,有时候,黑社会这帮人,比很多人都讲信用。
……
周海媚住的别墅并不大,两层,不过很精致,院子里种着花草,格桑花开得正灿烂。
一进门,就看到周海媚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一块大毯子,正无精打采地盯着眼前一株花发呆。
钟小马一出现,她微微有些吃惊,似乎并没料到他真的会来,惊讶了好一会儿。
还是钟小马先开口:“周老师,我听说你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