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来个多米诺效应,整个千棺山都有可能完全塌掉的可能。
那可真是个悲剧了……
说实话,羽凌飞这家伙死了或者残了,钟小马实际上也并没太大的感觉,可关键是下方的棺材堆一坍塌,他就没了下脚的地方,他一准得爬回上面的山洞去,要再想办法下来,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鬼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通道能够进这地方来。
不过,忽的,脚下又亮起了一点火光,慢慢地亮了起来。
钟小马低头一瞅,嘿,要说傻人有傻福他以前还不信,这会儿看到一堆木材堆里蠕动的羽凌飞,他信了。
尼玛,这么摔都摔不死他,还真特娘的命大。
这时羽凌飞已经勉强在一堆废柴当中站稳了脚,正扬着双手朝他挥,示意他可以下去。
钟小马看看被他砸烂的几个棺材,这才恍然大悟。
这千棺山虽然经年历久,但要形成这么大规模的墓葬群,一定是不断累积的结果,最底下的一定是最早的棺材,逐渐往上叠加,最上面的几层自然是时间离现在最近的。
所以羽凌飞跌下去虽然砸坏了几个棺材,但基本上没有撼动顶层的整体结构。
羽凌飞此时坐在一个稍微完好的棺材板上,蜡烛竖在身旁,潇洒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依然帅气不减,风度翩翩。
钟小马犹豫了一会儿,羽凌飞已经从狼狈模样中脱身而出,他用长剑朝一个位置指了指,钟小马一看就知道那儿是最稳固的地方,正中央!
他哆哆嗦嗦地一跃,尽量想象着自己整个人像羽毛一样轻,像小鸟儿一样会飞翔……然后就听耳边“轰”一下,居然屁股着地摔在棺材堆里。
草,那一刻钟小马只觉得屁股一阵剧痛,痛得直想掉眼泪,赶忙用手一摸裆部,妈蛋啊,他的脸刷一下就惨白了。
半截白花花的大腿骨斜刺里从他大腿内侧一柱擎天啊!
这下好了,这裆下,这位置……老子这回真的断子绝孙了!
他赶紧一摸裆下,厄,还好还好,兄弟和蛋蛋俩都健在。
可是刚才这阵剧痛……
这时,身后的羽凌飞抬手指了指钟小马的屁股,突然就哇哈哈大笑起来。
这货居然还会笑……
“钟少,你腚上挂彩了!”他笑得合不拢嘴,这混蛋。
腚?!
这么俗!
钟小马怒目而视:“卧槽,大飞,你丫山东人啊,你他娘才腚上挂彩呢,你丫全家都腚上挂彩!”
钟小马尴尬地爬起来,用手捂住屁股,幸好只是刮破了点皮肉,倒没什么大碍。
他赶紧转开话题,问:“大飞,你说,咱们该怎么从这鬼地方下去?我这草草一算,咱们站的这地儿离地面少说也有百来米,这该有一百多层的棺材吧?”
“可能更多。”羽凌飞说,“我们脚下这些棺材比较新,木材腐朽的速度慢一些,所以还能保持原样,支撑整个千棺山的结构,但是最下面那几层可能就不一定了,也许早就腐化成泥了,或者被压塌掉了。”
“塌了?那里面的人呢?”钟小马问。
“人?”羽凌飞看看他。
钟小马抓抓头皮傻笑道:“厄,不对,不是人,应该是死人。”
羽凌飞耸耸肩膀:“运气好的话就化成泥重归大地,运气差一点的话……”
他扭头看看钟小马,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丝寒意,钟小马整个人浑身一颤,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僵尸?”钟小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