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江铭自己都搞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这件事,甚至他愿意为此拼上自己的性命。
云浮城之外,云门宗江家的霹雳堂之中,一个雍容华贵的少妇神情冷傲的看着大厅下昏睡的少年,整个大厅之内的气息都瞬间变得近乎凝结。
昏睡少年气若游丝,神色苍白的比白纸还要可怕,浑身散发着焦糊味道证明他曾经被猛烈的雷电之力击中身体。
“谁伤了他?”少妇语调平淡而冷漠,却又充斥着无形的傲然和霸气。
站在昏睡少年身边的绿袍少年和白袍男人神情恭敬的弓着身子,如同两个听话的奴才。
“娘,他是被云家的护法云冰打伤!”
“云冰,那个整天灰不溜秋的怪物?”
白袍江空白连忙道:“是,就是那个怪物!”
少妇冷冷瞥了一眼江空白:“他还活着吗?”
江空白苍白的脸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道:“活,还活着!”
少妇闻言,当即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冰冷的眼神在眼瞳之中形成一道锋利的幽光。
她冷冷看着江空白,道:“你为什么不去死?”
“这!”
江白空的身体忙的颤抖了起来,跟着下意识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堂主,我,我不是有意的,当时只是想着赶快救会大少爷,所以没有想那么多!”江空白拼命的解释着,身上的白袍竟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汗头。
“是吗?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关心我这个不长进的儿子!”少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媚笑,如同一只美到极致的狐狸,虽然极美,却又给人一种危险万分的感觉。
江白空没有在接话,他也不敢再接话。
“当年坚哥走的时候,说要将玉儿给培养成才,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他最后的希望岂不是也破灭了!”少妇脸上露出心痛的神情,却并没有走下桌位去看一眼大厅之中昏迷的少年。
一旁躬身而立的绿袍少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听着少妇坐在华丽的宝座上念叨当年发生的一切,心却在逐渐冰冷。
在少妇的念叨中,少年忍不住握紧手掌,将锋利的指甲嵌入自己的手掌内,直到隐隐有血迹流出。
少年好恨,恨自己竟然生在这么一个父母分离的家庭,同样的他更加恨眼前这个昏迷的少年。
昏迷的少年从小就不在少妇身边,以至于让少妇生出许多怨念。
在威严强悍的母亲面前,绿袍少年什么都不敢说,他只是低着头,如同一个内向的小男生。
然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看向昏睡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愤恨。
“上一次你拒绝成为我的奴仆,这一次还不是靠我来救你,母亲挂念你又怎么样?像她那么自私的女人,心里只会记挂自己的男人,怎么可能将你这个未曾谋面的臭小子真正放在心上。大哥,你知道吗?上次我就想杀死你,可是红月秘境内根本没有修为太高的武者,我杀了你,痕迹太明显了。现在你却来了云浮城,这里高手如云,我只是略施小计,你就已经身受重伤,怎么样?你什么时候死,哈哈哈!”
绿袍少年低垂着头,死死的盯着依然昏睡的蓝袍少年,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怨毒和愤恨。
同样是江家所在的山脉上,江铭背着黑色大包袱,咬牙切齿的向距离不远的霹雳堂走去。
一想到临行前江游、图山玉、朵云和自己四人一起出门,现在回来的却只有自己和朵云,心里就感到无比的落寞和凄凉。
他强忍着内心的情绪泛滥,将眼眶中打转的眼泪狠狠的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