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但却时刻处于下风。
就在嬴过体内脉力将要耗尽,束手就擒之际,尚贤居内堂高座上掠过来一名蒙着紫色面纱的少女,少女盈盈微步,秀发齐眉,弹指之间便已掐住一个武士的喉头,将其拧断,手法残忍至极。
白衣士子微微一笑,神色迥异。
“竟然引得阴阳家之人出手,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赢过一听,原来这位紫纱蒙面少女是九流数派阴阳家中的人,怪不得一身邪气,杀人手法残忍。
就在嬴过出神的片刻,少女已将三名魏国武士的喉咙全部拧断,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停顿。
少女接着跃起身来,朝人群中一挥手,宽袖里便飘散出大股淡粉色的尘末,气味好像是女子身上特有的那种脂粉清香。
众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吸食这种淡粉色尘末后,纷纷倒地不起。
嬴过察觉到异样,连忙捂住口鼻,咕囔着呵斥道。
“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你为何还要伤害他们?”
紫衣少女看了嬴过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朝四具魏国武士的尸体上倾洒了一些液体,随后这四具尸体竟渐渐融化,凝成股股烟雾散去。
紫衣少女做完这一切后,看向嬴过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默然地离开了尚贤居。
“喂,别走啊!”
嬴过急忙叫道,紫衣少女却早已融入到外面街巷拥挤的人群之中,失去踪影。
白衣士子卫鞅挥了挥手,驱散眼前的淡粉色尘末后,轻微吸了吸鼻翼,自言自语道。
“阴阳忘心粉”
随后他朝着追出去嬴过大声喊道。
“别追了,都是萍水相逢,岂有他哉!”
“这淡粉色尘末是阴阳家特制的忘心粉,他们醒来后都绝然不会记得此事。”
“少年,我还得警告你一句,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说完,白衣士子卫鞅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
“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嬴过重复了一遍白衣士子最爱说得这句话,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格外佩服这位白衣士子卫鞅的博学多识,竟也好奇他为何不曾修习脉术。
在客栈中等了半天,尚贤居里昏倒的宾客才渐渐苏醒,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嬴过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房间,等待景监回来带他进宫去面见魏王。
就在收拾景监行李的时候,嬴过无意间看到他从宫中带出来的那卷秦公求贤令,好奇地展开一看,低声念叨起来:
“秦公嬴渠梁告天下之士,秦自穆公称霸,国势有成,大业有望。
然,其后诸君不贤,厉公、躁公、简公、出子,四世政昏,内乱频出,外患交迫,河西尽失,淆函易手,秦始由大国而僻处一隅,其后献公继位欲图振兴,连年苦战,饮恨身亡,当此国弱民穷之时,列国卑秦,不与会盟,且欲分秦灭秦而后快,国耻族恨,莫大于此。
本公继位,常思国耻,悲痛于心。
今,嬴渠梁明告天下,但有能出长策、奇计,而是秦国恢复穆公霸业者,居高官,领国政,与本公共治秦国,分享秦国。”
读完此卷求贤令,嬴过出神良久,也许爷爷迫切招揽人才的想法是正确的,秦国必须要有一位亘古难遇的乾坤巨匠,才能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拯救家国于危难之际。
忽然间,嬴过想起在道宗周庄石桥上遇到的百里遥老前辈,他让自己以后有机会到魏国安邑去,拜一位落子天元的人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