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没,我刚才说的话。”
小白狼此时仿佛也被赵丽姬的絮叨惹怒,扑上她的腿脚,咬着裙边死命地拖拽。
赵丽姬见嬴过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火冒三丈,但无论她再怎么生气,总不至于和嬴过动手,这毕竟是在秦国,她本来脾气就大,实在有气没地儿撒,恰逢此时小白狼又不长眼地捣乱,她抬脚就把小白狼踹出几丈开外。
小白狼在地上滚了三四圈,凶狠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儿,愤怒地‘嗷呜’低吼,像是在对赵丽姬示威,它看上去虽然凶神恶煞,但早已没有那么一股子狼性,仅仅只是趴着示威,始终没再敢扑上去。
再怎么桀骜不驯的性格,被长久豢养着,也终究会温顺乞媚。
正在赵丽姬准备对嬴过发火时,缭子匆匆忙忙从外面赶回来,毕恭毕敬地跪倒在嬴过面前,隐秘地说道:
“公子,咸阳似乎有大事发生,就在刚才有五千马队从王宫开出,直奔商於。”
“去了商君的封地?”嬴过兀自嘀咕起来,突然间想起前几日在商君府庆生时,卫鞅对他说过,近几日会到商於封地去视察,莫非这王宫兵马是为商君而去?
嬴过看了一眼恭敬跪在地上的缭子,无奈发笑:
“先生不必每次都这样行大礼,嬴过目下只是秦国世子而已,而且还是被削去称号的。”
缭子缓缓起身,神情肃穆,坚决地回答道:
“臣下是在朝拜未来的秦国太子,甚至是君上,臣下如此卑躬是为让公子在潜移默化之中形成君临天下的气概。”
嬴过辩不过他,只好不再纠缠,沉默了一小会儿继续问道:
“此次王宫出兵,先生以为如何?”
缭子思绪飞转,将宫中各事梳理顺当后,推测到:
“商君功高盖主啊!以商君之行事作风,在新君心里就如同是高山之巅冰凉的岩石,令人生畏。新君想要真正地把持秦国朝政,商君便留不得!”
“公父会赶商君走?”嬴过惊呼。
“不、、、、、、变法大成,栋梁将拆,秦国需要推行变法的卫鞅,而不需要完成变法使命后的卫鞅。”
嬴过虽然不知道缭子绕来绕去所说何意,但大致明白老师卫鞅此时的处境,前几日老师曾亲口给他说过,老氏族复辟之心不死,而新君嬴稷对他时远时近,态度飘忽不定,大险就在眼前。
“商君有危险?”
缭子点了点头,紧盯着嬴过,看他如何决断。
“即刻安排车马,让我去商於解救老师,我曾经说过,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老师深陷困境。”
就在此时,一旁赵丽姬站出来搭话:
“且慢,无论秦国如何对待商君,这都是新君的意思,难道你想违逆新君的意志么?”
嬴过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缭子,缭子点了点头,显然是赞成赵丽姬的看法。
“好了好了、、、、、、你老师卫鞅到底如何,自有天命,可别忘记你哥哥嬴政也在咸阳,若是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定会死咬你不放的。”
赵丽姬软硬兼施,苦口婆心地劝说,似乎已经认定,这秦国太子妃之位,必是她的。
嬴过面不改色,眉宇间有几分忧郁,看了看门口摇尾乞怜的小白狼,他愤然开口说道:
“定要去救老师,你们无需再劝!”
说完,嬴过走到门边将小白狼揽进怀中,走出大殿。
“你的骑士短剑?”
听闻身后赵丽姬柔软的说话声,嬴过并未回头,平静地说道:
“骑士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