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叫他嬴过,满脸震惊,这才知道,原来眼前少年就是近期传闻中从魏国回来的王孙,顿时被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打到脸,但目光却愈加寒冷,这是所有老氏族对嬴氏的仇恨,嬴过明白。
嬴过看了一眼一瘸一拐离开洛川客栈的甘成后,朝冯笛回礼,回答道:
“我也是刚刚回秦的,不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嬴过的问话,冯笛脸色一变,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而后支支吾吾地说:
“入秦游学,恰好行至此处。”
嬴过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告辞。
太师府中,甘成带着一身伤跪在父亲甘龙身前,低头复命:
“儿今日已到洛川客栈试探过冯笛此人,他虽有墨眉,却只是洗髓境巅峰修为,所学脉术也都是墨家真传,不足为虑。”
太师甘龙看了看狼狈不堪的甘成,推开身后两个正为他梳理满头银发的年轻婢女,目光闪闪地问道:
“不足为虑、、、、、、那你为何身受重伤。”
“他身边有一位墨家强者出手,儿无还手之力。”
老甘龙眯起眼睛,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等伤养好,你再去会会刚回来王孙嬴过,听闻他曾在青蓝武会上夺魁,实力应该不差。”
“儿今日已经见到嬴过,身上的伤就是被他打出来的,他趁着我被击倒,凶狠出手。”
“等伤养好后,去讨回来,我们的计划全在嬴过身上,以后要弄死他有的是机会,现在是变法高潮,不要触法。”
“儿,谨记于心”
说完,甘成弯着腰匆匆离开甘龙房间,甘龙抓着肩头上侍女细嫩的小手,拍了拍,示意让他们继续伺候着,然后嘴里兀自念叨着:
“蚕攻如同息壤,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十年变法毁于毫厘。”
“嬴渠梁、、、、、、王孙嬴过可是上天赐予老夫的一手好棋,如果他杀人犯法,卫鞅要不要依法治罪,你要不要出面保人呢?”
“斗法,就从此刻开始吧!”
这是一个宏大的目标,需要甘龙有悠长的生命,需要甘龙有敏锐的寻找缝隙的老辣眼光。这两点,甘龙都不愁。他出身贵族,谨严立身,素无恶习,更无暗疾,又从来没有鞍马劳顿,主持国政也是轻松洒脱。年过六十,耳不聋,眼不花,齿不落,发不脱,童颜鹤发身轻体健,自信在三十年内绝然不死。
只要不死,总能出头!
大谋须得独断,独断才能出其不意,行之于世才有“天不容”的神秘口碑,也才能鼓动秦国世族以“天命”“天道”要挟国君,迫使卫鞅倒台!
此时,老甘龙心中的计划已经缓缓成型,直待雷霆一击。
嬴过离开洛川客栈后,走在大街上想到今日和甘成的冲突,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自己目前洗髓巅峰修为,加上体内斗战司神力,勉强能和甘成一战,但如果甘龙利用人脉找人报复,嬴过自知实力还是太弱,必须要抓紧时间修行,起码要赶上甘成才行。
想到这里,他加快步伐回到渭风古寓,开始专心致志研习《道经》中所载的紫府心诀,虽然成神之路遥不可及,但每前进一步,便与天界接近一分,总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实力,将天界的恶行全部揭穿,将他们拉下至高无上的神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