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韵清却笑他啰嗦,从来他不爱这样拘着她,想是那场分离,叫他生了这许多担心。
柏言这一走,她心里空落落的,李氏因着店里的生意,有时便在店里歇了,即便回来,也是累得不行,哪里有闲心跟她多说话。渐渐她便也觉得沉闷,无聊,几次想出门走走,也被许伯给劝了回来。她与许妈说话,那许妈却不会聊天,拘束得很,你问十句,她答不上一句的。幸好柏言书房里有许多书,她便将它们拿来打发时间。
那日下午,她在书房里看书看得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听得外边吵闹声响,隐约有个女子嘴里叫嚷着:“陆韵清,你给我滚出来……”却又听得不很真切,便下楼来瞧。
才到楼下,那许妈却拦了出来:“太太,今天晚上在想吃什么?”
她一向不挑剔,菊花在时她从不过问,走后还是一样,虽说许妈手艺不如菊花,她也是本着爱吃便多吃一口,不爱吃便将就,从未特意指定要吃什么。许妈这样子反叫她生了疑心:“许妈,我上外头瞧瞧去,好像有人叫我。”
许妈笑着说:“太太,您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见,就算真有人找,我当家的自然会来通报。”这许妈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怎么这会却这般能说会道。
韵清瞧瞧她,坚持道:“便是出去瞧瞧又怎么了?”说罢推了她手,朝院子里走去。
许伯快步走上前来询问:“太太这是要去哪?”
韵清直说:“我听得外头有人叫我名字。”
许伯劝道:“太太许是听错了,刚才有个泼妇在门口撒泼,因着她男人嫌她不贤慧,要跟她离婚,她便到处的撒泼打滚,大呼小叫的,这会儿让她夫家人领走了。”
韵清瞧他夫妻两个跟平日里相差也太大了些,他两个可不是以前的许妈许伯,便坚持要去门外看看,许伯不好过分阻拦,只得挡在前头替她开门。
韵清站到门外头,街上三三两两行人,都各自奔忙,早没了那妇人身影。她有些迟疑,想自己是不是得了臆症,只好悻悻地再回去。只是心里对这许伯夫妇,到底起了些不快,以前南京时那许伯许妈,是真正的实诚人,虽做事不甚伶俐,到底一片忠心是没话说的。
她有心观察这两夫妻,总觉得他们私下有些神秘,还避着她说些私话,虽说他们是夫妻,这也正常,不知道怎么的,韵清总觉得他们谈话与自己有关。
她那日起个早,有心跟李氏出门,好试探他们。只见她与李氏说道:“姐姐,你那店里这样忙,不如我跟了你去,我也许多天没尝到菊花手艺,也让我解个馋呗!”
李氏对她一向有求必应:“这有什么难,走,去了姐姐那里,我让菊花挨个给你做,吃到你满意为止。”
韵清正当开心,挽了李氏的手便要走。
许伯赶紧地跑到她两个跟前来,许妈跟在他后头,显是许妈去寻了他来:“太太,先生吩咐了,不让您出门,您还是好生在家里歇着吧!”
韵清不快:“我这是去我姐姐店里,跟家里有什么区别,你不信尽管跟着我就好。”
许伯无奈,望向李氏求救。
李氏领会,转身将韵清的手推开来,劝道:“韵清,你还是呆在家里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伙计送过来?”
韵清瞧李氏态度大转弯,抱怨道:“姐姐,你怎么也帮着他们?”
李氏颇有耐心,打趣她说:“柏言他在乎你,怕人家看上他的小娘子,被人抢了可怎么办?我可是还不出个一模一样的人来,你还是听话些吧。”
韵清听她那意思,晓得柏言有所交待,心里生起他的气来,这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