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彩灯。杜荷的关照,使她无端又忆起了前世和娘亲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由有些感慨,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一路吃一路喝,孟寒心的肚子越来越饱,但杜荷却依旧觉得她应该再吃点什么。这么瘦弱的小身板,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看来得好好地补一补啊!如此想来,她心底油然生起了一丝做姐姐的荣誉感和使命感。
庙会逛了片刻,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手持琉璃灯,姐妹俩信步而行说了不少体己话。这时,前方远远立了个少年,背影清冷高绝,一头墨发上束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羊脂白玉发冠。不知为何,孟寒心远远看着越看越熟悉。
少年身旁,还立了个身姿绰约的少女,和少年一般的身高,一袭月白色撒花长裙与少年的白衣相得益彰。少年少女并肩慢行,看起来宛若一对璧人,看得孟寒心心中隐隐发憷,而这时,她已经把少年认出来了。
“公孙公子?”孟寒心轻轻唤到。
“孟姑娘?”公孙鞅眉头一皱,不自觉地转过身来,一眼便看见了一身华服的孟寒心,不由意外万分。
那日,他从魏国归来,得知孟府被焚毁的噩耗,急得差点就晕过去了。卧床静养了半个月后回到魏国,公叔痤病逝,他随后便也只得离开了。毕竟,公叔痤说魏王可能会杀了他,他虽然自信魏王并不会真的拿他怎样,却也有几分惴惴不安。于是乎,一纸招贤书,他便来到了秦国。
昨儿刚到,碍于心情不好,便来逛逛庙会,奈何此番竟是有奇遇了,心中登时便五味陈杂。
“孟姑娘,你怎的会在这里?”公孙鞅见孟寒心比过去瘦弱了不少,不由有几分心疼,“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场大火,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心中一急,公孙鞅一把握住了孟寒心的素手,捏的她有几分生疼。
“大胆,竟敢轻薄大秦太子未来的侧妃!”路上人来人往,多少双眼睛盯着的啊,杜荷不得已开口提醒,出口的却是一番的疾言厉色。
“太子侧妃?”公孙鞅手一松,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