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中央,第三次仔细审视整个屋子,就着月光,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然后心细如尘的她发现书房四周陈列的几个花瓶有细微的不同之处,房内的五六个花瓶,她大多拿起来晃动过,发现里面都是沉甸甸的有水的,每一个花瓶都插着鲜花,靠近了细看才能发现,其中有一个插的不是鲜花而是绢花。
她把那个花瓶拿下来,伸手往里面一掏,发现里面果然没有水,够了几下,摸到了一卷簿子似的东西,她拿出来,在月光下把这一本陈年泛黄的账簿翻开来看,看得越久嘴角阴诡的笑意就越深。
这本账簿很薄,也就十来页的样子,她摊开来,解下腰带,把账簿束在腰间,将腰带系紧了些,看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然后,她到书桌前,刻意用别人的笔迹写了一张字条,塞在自己的袖子里。最后一步,她把书房内的东西都恢复原状,连笔墨都确保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秦凤歌潜出书房时,季长安从另一间房出来,因为觉得她在书房里用的时间过久了,就用手势问了她一句有没有找到什么,她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眼见着他们搜完第一遍了,都还没有发现什么,季长安耐着性子搜第二遍,也就是循着凤歌搜过的房间再搜一遍,凤歌同样这样做。
季长安在那书房里也耽误了好一会儿,他也发现了那花瓶的不同之处,可是他什么也没找出来。
虽然相信秦凤歌已经细细地搜查过了,但他还是一丝不苟地把每个房间搜了第二遍,然而除了几张春宫图外他还是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找到。
秦凤歌潜进了孙府的主屋,也就是孙主簿的卧房,这间屋子季长安已经搜过了。她进去时,孙主簿还在熟睡着,她靠近他的床头,将那张她事先写好的纸条放到他的枕头旁。
季长安已经搜完第二遍,基本上都把孙府翻了个底朝天了,却还是一无所获。他不由得想,这孙主簿会不会真是个清官啊?
清官与好官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他家里没有可疑的财物只能说明他不贪,并不能表示他不曾作恶纵恶。
可是终究还没有搜出证据,又怎能质疑他不是个好官呢?
想想这些南珂官员也是够可怜的,谁知道他们自己平常睡觉时会不会也被人这样搜查过呢?想要是孙主簿知道他睡觉时,曾有人把他的府宅都翻了遍,那得多渗人啊?
秦凤歌装模作样地把季长安搜查过的房间再搜一遍,最后和季长安一样有些沮丧地走出最后一间房,两人手一摊,表示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季长安示意再搜一遍主卧,秦凤歌抢在他之前重新潜了回去,眼见季长安又要进来了,她怕他看到她放在孙主簿枕头边的字条,所以她一情急之下,做了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事,她装作无意地碰倒了一把凳子,很是巧妙地摔了一跤。
季长安还没有重新进来主卧,秦凤歌就用她绊倒的声音惊醒了孙主簿。
大事不妙,就要被发现了,季长安赶忙去拉从地上爬起来的秦凤歌。
孙主簿已经开始大吼大叫起来了:“来人啊!有贼!快来人!”
季长安没有只顾自己逃跑,他拉住秦凤歌的胳膊把她迅速地拖了出去,秦凤歌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任季长安拽着她逃跑。
在孙府的家丁被孙主簿叫起来之前,他们两个黑衣人就已经跃到了屋顶之上。
因为一直被季长安带动着,所以上屋顶时,秦凤歌没能靠自己站稳脚差点滑了下去,被季长安一把搂住,他的手一下扶住她的腰,随着她滑倒的趋势在她腰上转了一圈。
季长安触碰她的腰间时,秦凤歌着实受了惊,排斥地避了一下,季长安以为她是害羞,就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