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维护着他们的婚姻,他活得那么累,又换来什么?最后不明惨死……
没人知道,卢远泽死的那晚,在出门前,与她碰过一面,她问他去哪儿,他说他要去做一个了结,以后他就会轻松很多。她唠叨着让哥哥早日戒除药瘾远离顾清宁,他还玩笑着嫌弃她,说要把她这个小管事婆早点嫁出去……
以前二哥卢远承还总说要帮她找一个好男儿来管她,不让她整天粘着他们两个哥哥……
她相信了呀,她一直等着。
后来,她就想找个机会告诉他们,她也有心上人了,希望他们能支持她。
她一直等着,等着他们给她送嫁……
可是,这一切都成了过往烟云,如今,她还要如此卑微,在仇人面前卑躬屈膝苦苦求生。
而她哥哥的未亡人,在一年还不到的时间里,就要改嫁他人……
她从来都没爱过她哥哥,她们都对不起她的兄长。
顾清宁,姓顾的,欠他们卢家太多血债了……
……
卢远思没指望再混官场了,想暂且忍耐着,当天与郡主作别,回了殷齐修的府中。
殷齐修傍晚回来时,她就跟昨晚一眼,伏躺在榻上,翻着一些刑部的旧案册籍,这些是她之前从刑部录案司带出来的,她无聊就翻着看看。
卢远思只作一切如常,没有提今日发生的事,向殷齐修问道:“怎么样了?你问过丞相大人了?”
殷齐修神情尤为凝重,似乎有些担忧,回过神来之后,听到卢远思的问题,他笑了出来,道:“有眉目了。今日我跟父亲把话说开了,我提起我们怀疑长生教的事与顾家有关,父亲很看重,他说他也曾有过这个猜想,只是没我们这么确定。问起他可知顾家人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杀手资源,父亲很快就想起,顾家人与洛阳河洛剑派有关系。”
“那次父亲和顾清玄在皇宫门口御赐,就是河洛剑派的人配合他们做的戏。顾清玄没有跟父亲说过,是父亲在那事发生之后刻意调查得知的。河洛剑派的掌门就是顾家小公子顾清风的师父,河洛剑派在江湖上影响力很大,在长安也有很广的势力。若真是顾家人派人行凶,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利用的河洛剑派的高手……”
“哼!看来他们做事也没那么滴水不漏嘛,是贼人,就总会露出马脚!”卢远思咬牙切齿道。
殷齐修道:“嗯,我想我们可以先暗中调查河洛剑派……诶,你在看什么?什么凶案命案的?你想从这里面找灵感吗?”他被她手中的册籍吸引了注意力,因为心情好,就随口问了起来。
卢远思努努嘴道:“没有啦,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看了这些,才能发现这世上杀人之法真是层出不穷,人啊,越残忍,越有智慧……比如,你看,十多年前,宫里的一桩命案,两个妃子争宠,不得宠的那个买通太医,配了一种毒药,竟然可以融进女子的胭脂里,滴一滴在女儿家的口红中,用了口红的人就会在两个时辰内毙命,那个得宠的妃子就这样被毒死了,当时查案人员只知道在饮食中找中毒源,一直到一年后才侦破此案,验出了这种毒药,他们记录下这种毒,还美其名曰,称这种毒为点绛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