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该告诉皇上的时候了……”
“说的什么呀?瞧你一惊一乍的……”
“那天老福跟我说——小吉,我要是莫名其妙地死了,或是从这个世界上神秘蒸发——你就告诉皇上,我是被太后害死的——这可是老福的原话啊!皇上!”
乾隆龙躯一震:“他这么说的?”
“一字不差!”吉祥对天上拱了拱手,“老福,你在天有灵你听见了吧?你让我告诉皇上的话我已经替你告诉皇上了啊……”
乾隆也学着吉祥对天上拱了拱手:“老福,朕知道啦。你放心吧!这个真假太后案,朕一定一查到底!还天下一个真太后!嗯哪。小吉,明天传旨内务府,福禄也是三朝元老,后事一定办好,所有福利待遇就高不就低,另外追加五千两抚恤银!”
吉祥咕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我替老福给您磕头啦!谢谢谢谢谢谢……”
“行啦,起来吧小吉。如此说来……老福他肯定知道这两个人里谁是假太后,谁是真太后了……不过,这次老福的死似乎跟太后没关系,因为你也看见了,太后她不在犯罪现场……”
吉祥站起身来:“嗯,或许是老福害怕什么想不开了自己死的……”
乾隆叹了口气:“可是他怕什么呢?以至于非死不可……唉,真假太后?这戏文里的故事居然让朕摊上了……这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哟……”
吉祥大吃一惊:“皇上,您又来诗啦?我这就给您研墨去!这么好的诗,可得写下来……”
“得了罢,这不是朕的诗,是人家大唐朝陈子昂的诗。哎我说吉祥,你的诗……学得怎么样啦?”
“奴才的诗呀……这么说吧,皇上,奴才学诗,那就好有一比——”
“比什么呀?”
“那才叫家雀跟夜蝙蝠飞——”
“怎么着?”
“白熬夜呗。”
吉祥说完,还悲天悯人地叹了一口气。
乾隆噗哧一声笑了。
吉祥高兴地说:“皇上,这可是您今儿头一回笑啊!”
“这是你开心果的功劳。吉祥,你不会因学诗不成而绝望也去寻死吧?”
“不会,奴才才不死呢——奴才还得侍候皇上哪!再说了,似那贾岛般在驴背上还得一边比划一边寻思到底是推好哇,还是敲好呢……他人不魔症了才怪呢!学诗忒难,还是侍候皇上好!”
“吉祥,依朕看,你还是要好好学诗——你学好了,没准儿朕一高兴,特准你参加科考,你没准儿还能弄个榜眼探花什么的当当呢……”
“皇上您也太小家子气了,反正是空头支票,您就不能痛痛快快、大大方方地给奴才弄个状元干干——也让奴才这蠢猫咬个大尿泡!”
“好小子,你让朕的心情有些好起来了。”
“这就对了。天王老子的愁您就让天王老子愁去,阎王爷的愁您就让阎王爷愁去,明儿的愁您就明儿再愁去……人哪,他就得想开着点儿,皇上您虽然不是人……”
“嗯?!”
吉祥噗嗵跪下:“奴才是说,皇上您不是人——您是龙啊!真龙天子啊!所以奴才的意思是说,您这龙更得想开点儿不是?虽说这种事儿几百上千年也不定能碰上一回,可您碰上了也就碰上了——该刮风的刮风,该下雨的下雨;福禄他想死呢他就去死,咱们该活呢还得活着不是——咱还得好好活着哪!反正刘大人会把这事儿给您摆平——您哪,干脆想都甭想,更不用为这事儿犯愁;要是犯愁,那就让刘大人犯去——他既然敢揽这瓷器活儿,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