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山庄。松鹤斋。
婉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太后,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太后,听说皇上被刑部传去了!”
太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皇上……”婉儿气喘吁吁地抹着额上晶莹的汗珠,“皇上他……被刑部刘墉刘大人派人传去过堂啦!”
太后一愣:“什么?他小小刑部敢传天子?!”
“可不是嘛!就是刚才,皇上正在澹泊敬诚殿听户部曹大人奏本,刑部两个衙役居然闯上澹泊敬诚殿,把皇上传去了!”
“皇上就……就跟他们去啦?”
“去啦!听说皇上是坐龙辇去的——那刑部二衙,就把那铁索子锁在龙辇的辕子上,象征性地把皇上锁走了……”
“什么?这……这算什么?!这……这还了得!传天子、索龙辇、审皇上……这岂不是乱了朝纲!天哪!难道大清要完了吗?!他小小刘墉、一个奴才——他发了疯吗?他得了癫痫病吗?他!他刘墉要造反——要弑君篡位吗?!”
“奴婢还听说,是那个叫金小欢的丫头在刑部刘墉刘大人那儿把皇上告了,告皇上不认亲娘!听……听说没准儿还得传讯您哪……”
太后大吃一惊:“啊?!传讯哀家?!这个死罗锅子他长了几个脑袋?敢传讯皇太后——皇上的皇额娘?!他传我做什么?”
“据说是真假太后案!”
太后一凛:“真假太后案?!”
“是!真假太后案!这刘大人可真是糊涂啦——太后明明在这儿活得好好的——他搞什么呀搞?我看刘大人是活得有点儿不耐烦——他是活腻歪啦!”
太后两眼发直,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来了,到底还是来了,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福禄你这狗奴才!当年你装在棺材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哪……”
婉儿好奇地:“您说什么哪?太后?什么棺材里装得什么人哪?”
太后一惊,从沉思中惊醒:“婉儿,你出去吧。哀家要静一会儿。”
“是,太后。”婉儿退出。
太后喀嘣一声,把拿在手里的一只簪子一撅两段!
太后眼里冒出一股怨毒的光:“我要你死!我要你儿子死!你儿子死了,你还想当什么太后?我、我也不当太后了!我要当武则天!哼!”
刑部大堂门口。
刘墉匆匆迎出,磕头道:“臣刘墉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乾隆哼了一声:“起来吧,刘墉,有罪的是朕!你没罪——你不但没罪,你还是铁面无私——你何止是铁面无私哟——你是铁杵无私!你敢把天捅个窟窿!你,何罪之有啊?”
刘墉嘿嘿笑着站起来:“臣愚钝,权且把皇上的话当作是夸奖。不过皇上您夸奖两句就行了,要是再赏臣黄马褂儿,臣斗胆劝皇上就免了罢!臣现在已患上黄马褂综合症——一见黄马褂就晕!”
乾隆也嘿嘿笑道:“哈!合着你还在这儿惦记着朕的黄马褂儿哪?刘墉,朕问你,你那黄马褂店的生意怎么样儿啊?”
刘墉假作吃惊状:“哦耶!这个皇上也知道啦?嘿嘿,皇家的马褂——名牌哟!实话实说,买卖还不错,一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全解决了。”
乾隆佯做震怒:“什么?朕的黄马褂儿只给你解决了这么点儿小问题?就没让你成为款爷吗——像和大人那样?”
“回皇上话,款爷尚未成功,罗锅仍须努力!”
乾隆哼了一声:“刘墉,我该怎么进你这个大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