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太后可以假设,不要说您那妹子死了26年了,就是她还活着,她只见过百天的小皇帝——一个百天的小孩和一个26岁的皇帝那差别何止天地——除非她是神仙鬼魅——否则她岂能认得出来呢……”
太后突然眼珠儿一亮,顿时换了一个人似的:“嗯,你这么一说,哀家倒是有点儿信你的话了……”
“再说,那个疯婆子已经死了好多天啦……”
太后脸色又一沉:“福禄,你起来吧!”
福禄起来,垂手侍立。
太后一击掌,婉儿端上茶来,放在当年银瓜灌金瓜的那张茶几上,转身悄悄离开。
“福禄,现在哀家信你没有骗我,这么多年一直为哀家保守着秘密,一直效忠于哀家……哀家呢,也不能亏待你不是?这么着吧,明儿哀家就跟皇儿说,福禄公公劳苦功高,侍候过三任皇上……嗯,你现在已经是大太监总管……那,哀家就让皇儿每年给你加俸银五百——你看如何?”
福禄跪下谢恩:“谢太后!”
太后摆了摆手:“你帮哀家的忙够大啦!这么一点儿小意思还谢什么……快起来吧!”
“太后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没齿不忘!”
太后咯咯一笑,犹有几分春之余韵:“很好!起来吧,福大总管儿,来,喝杯茶,压压惊!”
福禄一见,脸色骤变:“奴才不敢!太后若无别事儿,奴才告退!”
太后笑盈盈道:“喝了茶再走——福大总管!”
“奴才不渴——奴才告退!”
太后依然笑靥如花:“怎么?福大总管,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哀家?”
“奴才真得承受不起……”
“不过一杯茶而已,又有什么承受不起……福禄,今儿你非喝了这杯茶再走!”
福禄迟迟不动。
太后脸色一沉:“福禄,哀家说话——你没听见吗?”
福禄瞧了一眼太后,脸色反而平静下来:“太后,不是奴才狗胆包天敢违太后懿旨,实在是……奴才不敢喝太后的茶!”
“为什么?难道哀家的茶是毒茶?!”
“这个……太后心里自然清楚!”
福禄突然端起茶杯,将茶倾倒在地——“嗞”的一声,地板上冒起一股白烟……
太后大怒:“好大胆的狗奴才!敢把哀家的茶泼在地上!反了反了,来——”
福禄微微一笑:“太后,奴才有话说。”
“狗奴才!死到临头——你还有何话说?!”
福禄压低声音,对太后说:“太后,奴才临来前,曾嘱咐吉祥,如果奴才死了或者失踪了——吉祥就会禀告皇上,奴才是被太后害死的!”
太后一愣:“什么……你?!”
青苹果客栈。
乾隆龙目圆睁,困惑地打量着主子妈……
吉祥吃惊地看着主子妈:“这疯婆子没死呀?!”
主子妈脸色一沉:“奴才该打!”
“哟嗬!又进戏了——还真是要把这太后一角儿进行到底呀?”
“主子胡说八道!奴才油嘴滑舌——成何体统!”
连乾隆也捎带上了——乾隆岂能不知,望着主子妈,一时竟怔住了……
“老太婆,你怎么就认定我主子是皇上?”
“龙岂池中物,一动起风云。”
“这戏词还真没少记——可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就认定我主子是皇上?”
主子妈看着乾隆:“皇儿,在为娘前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