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刺史勿扰,张文远前来相助!”
就在方天画戟高高扬起的时候,薛溢直以为自己的第一次就要交代在这,却不料帐外传来一声雄浑嘹亮的呼声。
正是两人方才产生的动静惊动了并州军营的其他人,以为有人行刺丁原,因此赶来。
“丁大人,是何人敢在并州军中造次!”
张文远就是张辽,在他喊出话不到片刻,身子就出现在主帐外,说话间一只脚已经踏入帐中。
“哈哈,还好有奉先,我倒是没有奉先的速度快!”
他不知道情况,以为薛溢就是刺客,被吕布拿下了。
“咳咳,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旁的丁原终于缓过神来,两声咳嗽后,撑着地面起身,张辽赶忙上前扶住他萎靡的身子。
“奉先……奉先想要用我的头颅,去董卓那里换取他的荣华富贵!”
“这怎么可能!”
张辽满是不信,瞪大双眼,看向吕布的眼神中尽是震惊。
“奉先,你说话呀,丁大人一定是骗我的吧!”
接连询问几句后,吕布依然默不作声,反倒是给了倒地不起的薛溢一个机会,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吕布身上,没人注意他,捂着受伤的左肩扶着帐篷边缘缓缓起身。
吕布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张辽依然不愿意接受哦这个事实,独自摇头。
良久,在张辽以及走进营帐的几名将校目光注视下,吕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文远,把他交给我吧!”
“丁大人对我们恩重如山,将我们从襁褓之岁抚养至今,即便他有些方面做得不好,难以服众,但罪不足以致死呀,你这样做未免也有些太狼心狗肺了吧,若是高顺在此,你还有何面目见他?”
张辽越说越激动,整个身躯都在颤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着说了出来。
“你都如此说了,他的做法你们也都看在眼里,我这样做有错吗?”
“可丁大人是你的义父呀!”
“哈哈,好一个义父,义父就是用各种理由来搪塞我,就是将我的赫赫战功泯灭,就是把让我寒心十多年吗?”
“今天我吕奉先就把话放在这,谁能给我想要的,谁就是我吕布的义父!”
吕布狰狞的笑着,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扭曲。
“逆子,逆子!你这个逆子!”
丁原气的瑟瑟发抖,破口大骂,脸色也憋得通红,骂过后,一口鲜血喷出。
“大人……”
一些丁原的亲信缓缓朝着吕布靠近,他们对丁原有着绝对的忠诚,轻易不会生出背叛的心思。
“当!”
方天画戟被吕布用蛮劲插在地上,震的尘土飞扬。
“今天丁原的首级我吕奉先要定了,谁敢阻拦,杀无赦!”
正说话间,帐外传来一阵雄浑的战马嘶鸣声。
几乎惊动了主帐中每一个人,除了薛溢捏拳暗喜之外,其余人皆疑惑的走向帐外。
吕布也自恃武艺高强,不怕丁原逃走,索性不再理会,反倒是想看一看何人在军营里纵马。
伴随着急促而骤烈的马蹄声,一声雄浑高亢的嘶鸣震彻山野,只见一片浑身雪白,身段修长,四肢粗壮有力,而头颅却有些怪异的战马驮着一个身高九尺左右,身穿银甲,外罩白袍,手持银月盘龙戟的大将从斜刺里冲杀了过来。
“吕布小儿休要猖狂,看我贾复来会一会你”贾复叱咤一声,纵马挺戟直取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