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时候写了纸条。难道你鲍代飞不认识我的笔迹?不说你是警察,就是在部队,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笔迹啊。”
鲍代飞苦笑道:“你以为我没检查你的笔迹?他一个社会青年,或者说是一个学生,拿着一张纸条来找我,我心里能不感到奇怪?能不问他几个为什么?但你知道不?这张伪造的,嗨,不说什么伪造的了。这张纸条不但字迹跟你的一样,绝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能模仿的,你的字没有三十四十岁的阅历根本写不出来,更让我不得不相信的是,上面的称呼和后面的落款太奇怪了。你知道称呼是什么吗?信里称呼我为老四,而落款则是你老六。你说,整个南岭县、整个江德市又有谁知道我们私下里以老四、老六相称?”
“啊——,他这都知道?”吴立峰大吃一惊,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们不知道上辈子的孟文天见多了吴立峰所写的字,模仿一下笔迹并不难,至少有八分像。如果写其他内容,也许骗不了鲍代飞,但当孟文天写了他们私下里才用的称呼后,鲍代飞就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深究。
再说,彭剑上午犯的案子又不大,关不关都没关系。在鲍代飞看来,不说是吴立峰派来的人审问彭剑,就是其他副局长派来的人,他也会同意孟文天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