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个仆从,也要比其他人身边的亲眷更加尊贵。”
翻身面朝着烟儿,曹恒说道:“其实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我是大魏长公子。”
烟儿低着头没有吭声。
曹恒说的并没有任何不妥,他是大魏长公子,他身边的人,当然要比其他人身边的更加尊贵……
其实曹铄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起初还不太适应把别人当成仆役一样对待。
有着两千年后认知的他,虽然知道人生来不可能平等,总有一些人是高高在上比别人有着优越感。
可相对的,那个时代被人雇佣和差遣都是要得到相应的回报,即便是雇主,表面上也一定得尊重员工的人格和独立性。
而这个时代,被奴役的人们世世代代就只能处于被奴役的地位。
别说人格和独立,他们仅仅只是主人的财产而已。
主人要把他们给毁了,根本不需要给任何人打招呼,只要找到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就连官府都不会过问。
曹恒出生于这个时代,他能有这些想法,也是归功于曹铄。
越在这个时代的日子长远,曹铄越发现凭着他的能力不可能和整个时代抗衡。
要是站在这个时代振臂高呼,宣扬什么人权和人格,恐怕话才说出口,立刻就会成为整个天下共同讨伐的目标。
曹铄要征讨天下,要建立强大的大魏政权,要把他的努力世世代代传承下去,直到有一天有人真的跳出来镇臂高呼,推翻现有的王朝。
那个时候他也管不了这么多,毕竟等到人的思维开化到一定程度,才可能出现那样的境况。
既然改变不了整个时代,那就改变自己和身边的少数人好了。
不可能完全逆转后宅每一个人的想法,曹铄要做的仅仅只是找一个折中的办法,找一种人们更容易接受的理由。
把奴役当成人来看待,是他唯一可以向世人宣扬的。
生为曹铄的儿子,曹恒从小就受到这种思想的熏陶。
正是因此,他才会以平和的方式对待烟儿和曾带回洛阳的舞姬。
从他出生的那天起,他父亲的与众不同,注定了他这辈子也会和别人不同……
“你要不要上来?”一只手搭在烟儿的胯上,曹恒坏坏的一笑:“睡了好些时候,现在不太能睡得着,可我又懒得在上面动。还是你在上面,让我觉着更省力气。”
烟儿当然明白他要做什么,默默的坐了起来,解开曹恒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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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后,曹恒起身洗漱,吩咐烟儿派个人去把杨阜找来。
写了《屠羯令》,杨阜一直等到后半夜,也没能等来曹恒的招呼。
直到天都快要亮了,他才睡去。
才睡下没有多久,曹恒居然派人来请他过去。
混混沌沌的杨阜很想睡觉,却又不敢不应曹恒的招呼,只好起身洗漱,跟着来请他的人去见曹恒。
站在曹恒面前,杨阜是强打精神,可他摇摇晃晃已经快要站不稳的模样,却瞒不住曹恒的眼睛。
“杨刺史连夜写出来的?”看完《屠羯令》,曹恒问了杨阜一句。
“回……回禀长公子。”杨阜说话,都觉得大脑有些不受使唤,他对曹恒说道:“是昨天就已经写好,我等了一整夜,也没见长公子招呼……”
“写的不错。”曹恒说道:“回头我就让人誊抄一些张贴出去,杨刺史先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