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会死。”
“二兄的事情,母亲就不用多想。”曹彰回道:“他做过什么,长兄又为什么非杀他不可,母亲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不说那些过往的事情。”提起曹丕,卞夫人知道曹彰说的话会是他很不爱听的,于是打断他说道:“你二兄如今尸骨早已幻化成灰尘,你也不必再追究当年他犯下的过错。”
“母亲的话我都记下了。”曹彰回道:“只要母亲能够安稳度日,以后我会经常前来探望。”
“能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心满意足。”卞夫人微微一笑,对曹彰说道:“数年不见,没想到今日见了,你我母子说话,完全不像往日,说不了几句就会争论不休。”
“那是因为母亲心性已经转变,我也不肯再惹母亲不快。”曹彰随即回了一句。
卞夫人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心性有没有变化她自己当然清楚。
与其说是舍下了过往追寻的一切,倒不如说是她已经看明白了现实。
曹铄抬强大,已经强大到了她仰视也看不清楚的高度。
与如此强大的人为敌,除非她是个傻子,否则也绝对不会那么去做。
“听说你们在雁门关外抗击羯人,战事很是顺利?”卞夫人突然岔开了话题。
提起雁门关一战,曹彰少不了要把曹恒狠狠的夸赞一通。
卞夫人默默的听着,等他讲述完了以后,她才问道:“长公子身先士卒,果真是以一当百,挑杀了数十名羯人头领?”
“那还能有假?”曹彰回道:“我和赵将军当时就在他的身边,实话说,一直以来我虽然知道他的本事不小,却还是不敢相信,他的武艺居然精湛到了这样的地步。”
“看来长公子还真是有几分魏王的风范。”卞夫人轻轻叹道:“将来也不知道魏王膝下儿女会是怎样,会不会像当年的他和你二兄一样……”
“决然不会。”曹彰回道:“魏王从起初就已认定是由长公子继承他的大业,其他公子虽然都是学到了他的本事,却没有一个会心存侥幸,想要从长公子手中夺取家业的。断绝了其他公子的念想,谁还敢与长公子争夺?即便是魏王老了,也不会有人找到名目从长公子手中把家业给取了。”
说到这里,曹彰顿了一顿接着说了句:“当年魏王是凭着能耐,暗中在邺城培植了势力,所以才可以一战颠覆二兄苦心经营许久的西魏。而如今的长公子,根本没有那么多顾虑,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依照魏王的指派,把他该做的事情都给办好。数十年以后,掌管大魏权势的,必定是长公子无疑。”
曹彰对曹铄的崇敬,可以说是近乎盲目的。
卞夫人并没有机会接触曹恒,也不了解这位大魏长公子,所以曹彰说的话,她也没有立场反驳。
当然,她也不想反驳。
曹铄已经得了天下,如今他的威望也是与日俱增。
任何人和曹铄为敌,都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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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和曹彰进了洛阳。
陪同他们返回的赵云先回家去了。
唯一还没有进入洛阳城的只有曹植。
到了洛水岸边,曹植雇了一艘小船,让船夫带着他,在洛水上闲荡。
船夫并不认识他就是曹子建,还以为上船的只是个普通的士族子弟。
小船在洛水上水波飘荡。
坐在船头,曹植眺望着远处。
他上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