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刺史要我来伺候公子。说是公子杀敌疲累,要好好照应着。”
已经明白舞姬刚才是在做什么,曹恒问道:“要你伺候我,就是这样照应的?”
舞姬低着头,怯怯的回道:“奴婢也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要是伺候的不好,还请长公子不要责怪。”
“你从没伺候过人?”曹恒打量着她。
低着头,舞姬轻轻的应了。
“那就好好伺候吧。”曹恒干脆躺下,对她说道:“那就好好伺候吧。”
曹恒躺下以后,舞姬脚步轻盈的来到他身旁,像刚才一样,在他旁边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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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回到关内的时候,才只是午后。
等他完全醒过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
伺候了他整个下午的舞姬,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长公子,请洗溯。”
“你是杨刺史家中的舞姬?”曹恒洗漱的时候向她问了一句。
“是。”舞姬低着头回道。
“褥子都被你弄脏了。”曹恒洗脸的时候吩咐了一句。
他提起褥子上那团殷红的污渍,舞姬低着头没有吭声。
曹恒洗漱以后,舞姬把水盆收了起来,然后又去收拾他睡过的褥子。
“等我去洛阳的时候,你跟着吧。”走到窗边,曹恒望着外面淡淡的说了一句。
正收拾褥子的舞姬闻言,浑身微微激灵了一下,心里却是涌起一阵欢喜。
舞姬向来地位卑微,被主人养着,为的就是伺候一些重要的客人。
她们在主人家中的地位是姬,可实际上,做的也就只是陪主人和客人的营生,只是比婢女稍微好那么丁点。
曹恒肯带她离开,即使到了曹恒的府上还只是做个舞姬,命运却是大不相同。
大魏长公子,不用巴结任何人。
他府上养的舞姬,除了由他享用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染指。
生为女人,能够一生都陪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即使他以后可能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也是安稳的。
舞姬收拾了褥子正要出门,杨阜来到门外:“长公子起了没?”
“已经起了。”曹恒说道:“杨刺史进来吧。”
杨阜应了一声,走进屋里。
见舞姬抱着褥子,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浮起一丝笑容。
窗边站着的曹恒转过身:“杨刺史,我恰好有件事要和你说,从今往后她就是我身边的人,回洛阳我也要带着。还请刺史割爱相赠。”
曹恒开口找他讨要舞姬,杨阜哪会不答应,赶紧回道:“长公子喜欢只管带去,我家中还养了几个,要不一并送来。”
“用不着许多,带着她一个就成。”曹恒问道:“石邪弈于那边怎样?有没有新的动作?”
“我正要和长公子说这件事。”杨阜回道:“刚才关口回报,说是他好像要撤走。”
“撤走?”曹恒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
“羯人正在收拾关外的尸体。尸体堆积如山,只要踩着就可以登上关口。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让羯人把尸体拖回去焚烧。要不是打算撤走,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话是这么说,可也不能大意了。”曹恒说道:“务必盯紧羯人,千万不要给他们任何突然发难的机会。”
“四将军已经吩咐下去,将士们都是张弓搭箭,只要羯人敢突然发难,我们就能把他们射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