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曹彰这句话,杨阜才感觉到,他对这位长公子显然是太不了解,否则也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咽了口唾沫,杨阜对曹彰说道:“三将军可以转告长公子,不用担心大军调拨的问题,我会亲自催问各地,要他们尽快把常备军调来。至于军需物资,我也会加紧催办,绝对不会耽误长公子大事。”
“杨刺史能有这些觉悟就好。”曹彰说道:“长公子的脾气你是了解了一些,我不敢招惹他,也希望你不要让他不爽快。否则除了魏王,还真没人能把他怎样。”
说到这里,曹彰凑近杨阜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就算是魏王也不会把他怎样,杨刺史可以想一下,做父亲的在儿子办错了事情的时候,除了训诫一通,顶多是打上几下。可是得罪了长公子的人,以后日子好不好过,就不用我多说了。”
“多谢三将军提醒。”杨阜赶紧应道:“长公子来到雁门关,是为了雁门关百姓的福祉。等他把羯人剿灭,我必定会呈报魏王,为长公子歌功颂德。”
“有这些觉悟就好。”曹彰笑着轻轻拍了拍杨阜的肩膀,对他说道:“杨刺史事务繁忙,也别和我在这里多说,耽误了紧要大事,担待可是不小。”
“三将军说的是,我先告辞。”杨阜当即告退。
目送杨阜离去,曹彰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把曹植吊挂在柱子上整夜还真起到了威慑的作用。
杨阜虽然是个有能耐的,在不熟悉曹恒的情况下,也只能依照他看见的做出判断。
他看见了曹植被吊挂上柱子,当然会认为曹恒为人狠辣。
如今天下都是大魏的,即便有了这样的认知,杨阜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何况他是曹家的老臣,也绝对不会做出对曹家不利的事情。
杨阜离去以后,曹彰来到了曹恒的房间。
进了房间,他看见曹恒正在吃着杨阜送来的早点。
“三叔。”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曹恒看了过来,见到曹彰,他下意识的站起。
“刚才我在外面遇见了杨阜。”曹彰笑着对曹恒说道:“从他的言谈之间可以看出,他对长公子是十分忌惮,这会应该是催着各地调拨兵马去了。”
“我倒不担心其他。”曹恒回道:“就是担心我们这样对待杨刺史,万一传到了父亲那里,还不知道父亲会怎么说。”
“你还别说,真有可能传到你父亲那里。”曹彰说道:“我料定杨阜是不敢那么做,可你应该知道,大魏各地到处都有火舞。包括雁门关,火舞数量应该都不会太少。任何事情,只要他们想知道都能打探的到。一旦被火舞查探到,还有你父亲不知道的消息?”
“火舞应该不会吧……”曹恒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他们是几位母亲统领,要是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父亲,惹得我被训斥,母亲们还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要命的是不知道哪个火舞会把消息传给你父亲。”曹彰问道:“不知道是谁,难不成要把现在在雁门关的火舞都给查问一遍?”
“那怎么办……”身为儿子,总是天生对父亲有种说不上来的惧怕,听说他在这里做的事情很可能会传到曹铄的耳朵里,曹恒很是担忧的向曹彰问了一句。
“没什么好担心。”曹彰嘿嘿一笑,朝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长公子到时候只管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就说都是我在办,也都是我的主意,你根本不知情。”
“三叔的主意是绝对不行。”本以为曹恒会欣然接受,曹彰没想到他居然一口回绝:“虽然法子都是三叔和四叔想出来,可我也没有拒绝,而两位叔父都是为了我才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