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脖子扭动,那么典雅,那么雍容。
好像公主在整理她的桂冠,好像将军在擦拭他的勋章,好像画家在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凤凰忽然张开双翅,脖子向上挺起,好像伸了个懒腰。然后她在原地跳动起来,双翅舞动好像两条水袖,上下翻飞,忽前忽后。腰肢款动,如蛇似柳。
活脱脱的一个汉装舞师在跳着水袖之舞,那气质,那身姿,那神韵,简直了。
看来中国最古老的舞蹈还真是从动物身上学来的,如果你真把凤凰当动物的话。
看着看着,对舞蹈的痴迷的神经附体,我不知不觉跟着凤凰一起舞动起来,没有章法,没有框架,只有意境,只有韵味。
当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凤凰早已经停止了舞动,一双金黄色的瞳仁紧紧的盯着我,那一圈黑色好像是瞳孔向外泛着黑光,好像要把我的灵魂吸进黑洞之中。
虽然她只有我的一个手掌那么大,但是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来气。
她一动不动,我也只能顶着压力和她对视,但片刻之后我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整个的虚脱了。
眼前一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我昏迷之后,凤凰直接像我扑来,铺天盖地的压力使得昏迷的我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就在凤凰撞上我身体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没有出现血肉横飞或者穿孔而过,凤凰直直的没入我的身体,然后一个五彩的凤凰图案出现在我的左手背上,凤凰图案闪了几闪,消失不见。
四周的环境又恢复成奈何桥上,驴脸姐姐看了看我的左手,叹了口气。
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浑身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站着,但是脑海中的经历却那样真实,恍惚间居然有一种谁是庄周谁是蝴蝶的迷幻。
“赶紧走吧,你投了胎我也能回去了。”好像是恨不得我赶紧走一样,这要回家了态度就转变的这么快么?
老老实实的跟着走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路在沉默中走到了尽头,没有想象中的断崖,没有想象中六个转动轮子,也不是六条路。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茅草屋,普普通通的茅草屋。好像杜甫诗里“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的茅草屋。
难道这屋里还能有一个杜甫?
“姐姐,是让我一个人进去吗?”
“不,是让你一个鬼进去。”
好吧,要不要这么打脸,鬼就鬼。“姐姐,那咱再见吧。”我挥了挥手,想作别西天的云彩,却被她一句“还是别见了,你这么丑。”打断了完美的意境!
哼,我生气了,本小女子气量就是小,怎么滴!
火大的我也不理她,一把推开茅草屋的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就后悔了,是没有断崖,但是谁能告诉我,茅草屋其实是个井盖的设计是谁做的?
一脚踩下未知的,以为是平地的万丈悬崖是感觉谁想试试?
我充分证明了跳楼时候楼层高喊叫确实是先“啊”。
我“啊啊啊”了半天,就是没有到底,我这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恐惧了,就向下望了一眼。
这是谁的设计?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谁能想到,井下边有六个在转动中的六个黑洞洞的洞口,甭问了,这肯定是六道了。
在我猜测我将进去哪一道的时候,我接近了六道轮回。
紧接着,我晕了过去,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
过了桥,就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