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的话,平日里对着成绩优异的学生们也是嘘寒问暖,生怕受了点委屈,可自从自己成绩下降的一日千丈以来,就再也没给自己哪怕一个好眼色看,世态炎凉,倒是让叶青颇有些唏嘘不已。
而此时,枫林学校里,丁校长正坐在校长室棕红色靠椅上,抿着茶水,抬着头,颇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毕恭毕敬站在桌子前的高瘦身影,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满来:“亚当老师,我在这儿真的要和你郑重的说一句了,你们班上那个叶青,我们枫林中学是真的留不住了。”
站在红色靠椅对面的亚当,摇了摇头,平日里颇为和煦的面孔上,凭空增添了几分坚毅出来。
“丁校长,该说的,我也都说过了,我在这学校教了半辈子的书,没求过您什么事,可叶青他是我这辈子教过的最最优秀的学生,我实在不忍心,因为一场病,就这么让这么一个苗子,这样沦落了。”
丁校长透着金丝眼睛,斜窥了一眼亚当,语气不冷不淡:“这不是说,叶青没病吗?他的头疼是假的,自己装的。”
亚当原本微笑着的脸瞬间有些僵硬,他连忙晃着脑袋,满头金发在灯光下闪耀的无与伦比:“校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那是谣言,我是叶青的老师,他的头疼做不了假,每次上课,他的眼神里都是带着血丝的,甚至有几次就这么疼得昏过去,要是真的昏了也就好了,最多十五分钟,他又会疼得醒过来。有时候就连身子,都在颤着,我让他来过我家睡过,但整晚我都能听见他的哼哼声,他这孩子,这两年承受的痛苦,我是看在心里的,您说,作为一个老师,我能忍心吗?”
“亚当老师,这没什么忍心不忍心的,叶青他脑袋上的毛病,人家兰伯特医生都给他看过了,兰伯特是什么人?是给议长看病的医生,是脑部医学和神经学的权威,要不是柳上校开了口,叶青根本没机会和他见面,就这样的人物,都没给叶青看出个所以然来,要我说,亚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这学生,我是非下调不可了。”
说罢,丁校长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替他好,就叶青同学现在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在本校继续学习。”
亚当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丁校长,您可千万别这样,叶同学他当年考进来时,可是咱们枫林中学的第一啊……”
“你也知道是当年!”丁校长忽然狠狠地瞪了亚当一眼,一把摘下眼镜,“轻描淡写”地从桌子旁厚厚的考卷里抽出一本来,上边满是红色的叉叉,丢在了亚当老师的面前。“这两年来,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一拖再拖,今天你既然提起来了,那咱们说正事,一码归一码,你也看看,这是叶青同学这一年来的考卷,这么多考卷加在一起,还没三位数,这样的成绩,就是放在B级中学里,我怕他都不一定能够毕业。”
亚当没有接过考卷,颇有几分尴尬:“丁校长,叶同学的成绩,我是知道的,但……”
“什么但不但是的!”丁校长忽然直起身子,狠狠地拍了拍桌延,怒道:“叶青这人连续两年考试回回倒数第一,照着咱们第二星系的教育法,末位淘汰制,就他这样的早就该被刷下去了,也就是看在他父母都是烈士,又是柳上校当初亲手打的电话,这才让他留在了现在,可我们枫林中学是什么地方?是S级中学,是不留差生的!下边多少个A级学校对我们的名额虎视眈眈啊,说的难听一些,他叶青成绩不好,就活该被筛掉。”
“还有,你当我没看见兰伯特医生给他写的病症?清清楚楚写着的!查无异状,头疼疑似精神疾病引起,什么叫精神疾病你知道吗?就是神经病!我枫林中学留了个神经病两年了!”
“这神经病回回考试倒数第一,我忍了,这下好了,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