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以后叫村里其他人怎么办,你说?”
蔑视管事佬,甚至眼皮不动一下,郁锋涛任由管事佬吆喝去。
何时遭到过人家这样蔑视,肺气炸了,蹦起,管事佬挥舞烟斗,脸涨得通红,老气横秋:“郁锋涛,你听到我的话没有?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说明白,嗬,我对你绝不客气,快说?”
变成了一个聋子,郁锋涛对管事佬的吆喝仍然一点反应没有,倒是其他人暗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反了,反了,反了。”管事佬憋不住了,窜在郁锋涛身边:“郁锋涛,你这狗崽子,你是不是要反天下了。你们郁姓在闹荒不过才几户人家,算什么东西。我们徐家只要动一动脚,把你们祖坟踏陷下去。再不回答你大老爷我的话,我马上叫他们统统不要帮你割稻谷了。”
“啪。”郁锋涛霍地一挺身,猝不及防给了管事佬一个响亮耳光,英爽逼人的冰寒目光直逼管事佬——管事佬,敢骂我是狗崽子,我好佩服你的本事。老东西,不给你二两棉花称称,你还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心头唾骂到这儿,郁锋涛嘴巴一张,即是一把锐利重剑顶在管事佬喉咙上:
“叫呀,干么不叫呀,有本事你叫他们停下呀——”
“管事佬,光天化日,不要这样欺负一个老实穷人。看到你已经是身子一大半埋进黄土的人了,我一个喝过墨水后生才让你三分。但是你不要太放肆,太过份。”
“我高兴给他们多少工钱,就给多少,这是我的钱,你管着吗?我给他们工钱高,是因为我有良心,才不像你们徐姓人家——一个个狼心狗肺,只会抠人,只会坑人,一门心思只想把人家的工钱压得低低的。”
“换句话说,我这是和他们拧成一股绳,快点富裕起来,不被你们徐家人欺负,踩在脚底下。”
“你管事佬不服气是不是?”
“不服气,去上吊呀,管事佬,我不会拦着你。”
“想舔我的屁股是不是?可你不配,管事佬,你只配回家去舔你老婆胯下的那个洞。”
“你,你,你……”管事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这一巴掌把他的嚣张打碎掉田里。
见事不妙,高隆巴窜了过去,扶住管事佬:“管事佬,你,你,你怎么了?你可要顶住,不能死了。死了,你连房子都不能进,叫,叫锋涛笑话了。”
“哈哈哈哈”本来是不敢笑,可是大家实在是无法憋住啦。
气归气。活庄稼一到郁锋涛田里头,迫不及待捧起一捧谷子,左看右看,上翻下翻,他哪管着管事佬去吆喝郁锋涛,他哪管着管事佬被扇耳光,他哪管着管事佬要昏倒在田里。
粒大饱满的谷子在活庄稼手上金灿灿,像一张张婴儿胖嘟嘟的笑脸,似乎在嘲笑他活庄稼:“看见了吧,活庄稼。你种了一辈子庄稼,还不如人家郁锋涛的一根小腿肚毛,羞不羞人呐——你。”
但见活庄稼牙关咬得嘎嘎嘎作响,脸渐渐变褐色,赌气得把双手一摔,霍地立起,愤怒瞪着郁锋涛,厉声审问郁锋涛:“锋涛,你的稻谷是用什么手段,才会长得这么好,快点说?”
没有去理睬管事佬,对活庄稼的话表现的大度十分,郁锋涛不愠不恼:“活庄稼,这你当然不知道了,有神仙暗助我咧。”
“神仙暗助你?你诓谁呢,神仙会暗助你这种人。”一听,活庄稼眼睛发亮,将信将疑盯着郁锋涛。
朝活庄稼笑笑,郁锋涛一脸诡秘秘兮兮,忽悠起人来不偿命:
“信不信由你,活庄稼。”
“我去租牛租不到,正在发愁,当天夜里到了鸡叫第二遍,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突然太白金星朝我走过来,笑哈哈对我说,锋涛,你愁什么愁哟。没牛犁田,用锄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