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是不好说呢?”戒佛真是一万个不理解啊。
“首先,九黎一族留下的资料太少,就算拿到了蚩尤首,我们也未必就能研究出什么,就算研究出来了,是否适合风十郎,还需要我们后期再进行判断。”闵悟对于这一点很是无奈,毕竟九黎族是五千多年前的种族,在这个区间上,夜守都传了二十多代了,根本没有详细的资料遗留。
“那你们还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戒佛道。
“不管对风十郎能否有用,取得蚩尤首,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九黎一族的战斗方式,还有他们是如何修炼强大的体术和法术的。”闵悟解释道:“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风十郎的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闵悟所说的显然十分在理,戒佛也明白这件事情的意义,远比眼下单独地为风十郎寻找恢复或增强的办法,来得更加有效,利益更加长远,也就不再质疑。
而在这些日子里,最难熬的人,其实是风十郎。
闵悟和顾一夏没有可以去隐瞒要寻找蚩尤首的事实,对于风十郎来说,这是一个万分难得的机会,但同时,不仅是危险,还有更多的,是自己的种族问题。
九黎一族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人类,九黎族中,是以妖类为主的,这一点,从九黎族的图腾、用具以及习俗上,可以很明确地表现出来。
也就是说,被猜测是九黎一族后代的风十郎,其实相比起普通人或是夜守,反倒是更接近于妖类。
本来,灵力全失、经脉尽碎,这已经令风十郎感到痛苦了。可是,在这个痛苦之后,风十郎迎来的是更悲戚的事实。
一直以来,他所守护的、坚持的、恪守的,竟然全都是和自己的出生向悖的存在。而风十郎在莫名其妙中,就变成了一直以来,他在对抗的东西。这样的反差,远比灵力全失、经脉尽碎来得更痛苦,也更残忍。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才被抛下的。自从得知自己是九黎一族的后人之后,风十郎一度认定自己会被父母遗弃,就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妖怪,而不是什么人类,更不是什么夜守。
悲伤和自暴自弃的情绪之中,风十郎俨然忘记了,如果他的父母其中之一没有九黎血脉,他风十郎又怎么可能有九黎一族的血脉呢?
“我说,你能乐观点吗?”闵悟找到了在房间里呆望着天花板的风十郎。
“要多乐观?”风十郎不确定闵悟想看到的究竟是怎样的状态。
“至少别整天死气沉沉的。”闵悟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很是温暖人心:“文歆儿可是很想念那个话痨一样的你呢。”
“如今的我却是配不上她了。”风十郎依旧是那副平淡的口气,该说是淡然呢,还是淡漠?连对文歆儿都失去了激情,风十郎的心境,确实沉重非常。
闵悟却兀自像是没看出来一样,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着和风十郎的对话:“你知道吗,文歆儿这两天修炼可是非常刻苦努力呢。”
风十郎苦涩一笑,他何尝不知道呢?文歆儿这两天就像是拧足了发条一样,拼命地修炼着,就连顾一夏都说,一直保持这份拼劲的话,文歆儿还是有希望冲击核心级实力的。
“这挺好的,她可以去找最好的。”风十郎淡淡然地说着。
“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努力地去修炼呢?”闵悟忽然这样子问风十郎,很尖刻的问题。风十郎不傻,如果他风十郎实力依旧,文歆儿会修炼,但绝不会这么拼命,因为风十郎可以保护她。
“为了修炼有成,扬名立万,然后走上成功之路,步入胜利者的殿堂。”风十郎的牙咬得紧紧的,这其实是他最不愿意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