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咱们还是别管闲事了吧,这人穿着怪异,一身血渍,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吴二缩头缩脑,刻意与男子保持了些距离。
“吴老二,多事的是你,现在不想摊上事的也是你。不是你喜欢多管闲事,哪来那么多是非?这大兄弟还有些气息,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自生自灭吧。”
男子似乎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咳了一声,声音嘶哑无力“两位大哥救救我,我怀里的孩子快不行了。”
男子松开了手,怀里包裹着的东西滚落下来。
“要是孩子,怎么现在都没有哭声呢?”吴二顺势捡起浑圆的白布包。
只见到一副栩栩如生的婴孩木雕,五官精致。吴二看得发愣。少顷,一丝黑气缠上婴孩,婴孩精致的嘟嘟小脸瞬间扭曲狰狞,鲜血欲滴,吓得吴二直接抛出了怀中木婴。白布包落地,传来了婴孩哭声。
吴二失魂落魄,哆哆嗦嗦“快…快跑啊,老张,这…是鬼怪呐,这家伙不是人…”吴二杵着木棍站起来,一瘸一拐急着就要走,一个不稳又摔了下去。
“哈哈哈,吴二你这是魔怔了?一个木雕都能吓着你?”老张笑得直不起腰。
“老张,你还笑得出来?你没听见婴儿哭声?没看见婴儿的脸?”吴二连滚带爬想离开此处。
“我就看见你抱着那木婴发呆,然后你就大喊大叫甩开了手。怎么没把你吓死?看来这大兄弟也是晕了头,怎么把木雕当孩子了。”老张说完捡起白布裹着的木雕,来到吴二身前,要给他看清楚。吴二见势就躲,可还是被老张拉住。吴二又看了一眼,精致的木婴没有什么异样。
老张看到吴二又愣住了,说道“我先送你回去吧,再来把这大兄弟带回去。”说着便扶起了吴二向镇里走去。
路上吴二不停念叨自己看到的邪乎,让老张不要再管别人死活。老张懒得理会,把吴二送进家门就折返回去。
——
再次回来,老张看到躺着身影已经坐了起来,便加快步伐。
“大兄弟,你没事了吗?”老张招招手。
黑衣男子起身,把上衣披到老张身上。说道:“多劳大哥费心了。因为要避人耳目,不得已故作虚弱之态。望大哥莫怪。我连续数日赶路,孩子尚小,只给他饮了些果汁晨露,这几日孩子发热不退,腹泻不止,我实恐孩子安危。午时见到大哥与人和颜健谈,料大哥必是心善之人,只能厚颜相求。”说着男子掀开自己的黑袍,怀中露出一张白而淡寡的小脸。
“大兄弟,不用这样客套,孩子性命要紧。随我回家去吧,让我媳妇照顾照顾。”老张看到男子怀里的孩子一直乱动,却哭不出声,便爽快答应。
“多谢大哥。”
“大兄弟叫我老张就行,大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凌靖萧。”
——
木屋内,女人趴坐在桌上,昏昏欲睡,桌上烛光分离了女人头上的缕缕青丝。
一阵风从屋外吹起来,险些吹灭烛灯。女人清醒过来,揉着眼睛起身把木窗合上,替熟睡的孩子把被褥整严实。困意更甚,脸上多出一丝幽怨之意。
女人添了灯油正要坐下,门就被敲响。“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女人埋怨着起身去开门。
一个陌生面孔走进来,还不待女人反应,男子便先开了口。
“大嫂,无意惊扰。我孩子快要不行了,请大嫂一救。”
随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媳妇,这兄弟的孩子烧得不轻,都哭不出声来。你帮给看看。”老张关上门。
女人应声接过凌靖萧怀中的孩子,掀开遮盖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