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比从前也轻松了不少。”
云中剑笑了笑,道:“听义敏说前些日子酒丫头被人下毒,多亏你神医妙手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几次救了酒丫头的命,我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云大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当年若非你帮我挡住那些名门权贵派来的江湖中人,我说不定早就身首异处了,如今能略微报答一二我也欣慰不少,何况灵酒这丫头许是与我有缘,我这谷恶堂自开张以来鲜有女子出入,她算来得最勤的了。”
说话间,传来刘义敏的声音:“谷神医,云大侠,灵酒醒了。”
俩人对视一眼,齐齐起身朝屋内走去。孟灵酒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为她把脉的谷柯,露出一丝苍白的微笑:“大叔,我们又见面了。”
谷柯白了她一眼:“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酒丫头,你觉得怎么样?”云中剑坐到床边,轻轻为她整了整头发,孟灵酒抬起眼睛,一看见云中剑,眼泪立刻像断线的珍珠一般:“云叔...”
云中剑拍拍她的脸:“酒丫头别动,有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听他这么一说,眼泪欲加有山洪爆发之势,若不是重伤在身,孟灵酒真恨不得扑进云中剑怀里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将无数哀伤和无助一次哭个干净。
谷柯看她情绪有些激动,叮嘱道:“丫头,不许哭。”
云中剑急忙安抚道:“酒丫头,你心中难过,云叔都知道,不过你现在伤势太重,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否则难以愈合,知道吗?”孟灵酒强忍着心绪,睁着大大的眼睛,泪水在里面来回打着转,看得云中剑和刘义敏心疼不已。
“云叔,他真的是我爹吗?”孟灵酒泪眼迷离地看着云中剑,云中剑沉默片刻,道:“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吧。”说完端起早已煎好的汤药送至她嘴边,见云中剑如此反应,孟灵酒心中泛起一阵苦水,痛苦地闭上眼睛,喝下碗里的苦药,沉沉睡去。
云中剑叹了一口气,道:“要是被云云看见酒丫头这副模样,恐怕我再也别想踏进孟家大门半步。”
一旁的刘义敏带着满脸歉意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云中剑拍了拍刘义敏肩,“酒丫头惹了不少祸,要不是你替她善后,恐怕事情会更加难办。那个百里小伙子确实是大盗吗?”刘义敏点点头。
“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云中剑问。
刘义敏又摇摇头,“玲珑已经进宫求过皇上,囚禁两年已是宽大处理。”
云中剑感慨道:“酒丫头极重义气,她和百里小伙子关系匪浅,看来要好一阵子才能平复了,加上又发现了自己的身世,这两件事对酒丫头打击一定非常大,也许当初我就不应该告诉她她爹在金陵。”
刘义敏道:“依她的个性,就算你不告诉她,她也会想尽办法探知真相。”
云中剑想了想,道:“也是。”
三日后,徐长卿悄悄带领着向傅亮借来的五百士兵向凤麟山行进,待他们赶到山脚下时,却意外地与一大波军队相遇,徐长卿惊讶之余,看见前方高举的旌旗上飘着一个大大的‘谢’字,徐长卿立即命人上前询问。
士卒打探之后回来禀报:“前方军队是荆州刺史谢大人之侄谢世基从荆州带来的人马,他们说已将黑龙寨群匪歼灭,正在清理匪窝。”
“你说什么?”徐长卿大惊失色,即刻翻身下马,向黑龙寨奔去。
当他来到黑龙寨内,看到的只有遍地的尸首和披着染血战甲的妹婿—谢世基。
“兄长?”谢世基看到徐长卿迎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徐长卿一脸焦急:“这话应该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