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为何从未见过另一个姨娘呢,别说见,连听都没听人提起过,还有刚才苏延说十八年前,娘亲姐妹二人均未议亲,那岂不是其中一人未婚先孕才生下自己,那爹又是谁呢?姨娘又在哪儿?思及此,孟灵酒猛得抬起头:“你真的没见过我爹?”
被她如此一问,苏延愣在原地,面对着孟灵酒审视的目光,苏延终于经受不住,低下头来。看他如此模样,孟灵酒手扶矮几,身体前倾:“你见过我爹是不是?”
苏延挣扎片刻,像是鼓足巨大的勇气一般,抬起头来:“我就是你爹。”
孟灵酒双眸倏地放大,像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当场。只听苏延娓娓道来:“上回你说你娘独自一人将你拉扯大,从未提起过你爹时,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十八年前,我奉命去孟家庄置办贡酒,与你娘相识,你娘热情纯真,美丽大方,与我见过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我被你娘深深迷住了,于是向她隐瞒了家室,与她来往。两个月后,我启程回京,临行前我跟你娘说过些时日就会回来提亲,回京之后,我将欲娶你娘之事说与长庆听,长庆没有同意。后来你娘来金陵找我,当她知道我已有妻室之后,一怒之下与我断绝情义,独自回了安陆,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已有身孕,否则我断然不会放手让她一个人回去。”
说完这些,苏延猛得握住孟灵酒的手:“酒儿,你愿意认我这个爹吗?”
孟灵酒圆睁着双眼,甩开苏延的手,一边后退一边摇着头:“...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
“酒儿,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谴。”苏延信誓旦旦地保证。
孟灵酒缓缓站起身,“我娘性情贞烈,怎么可能会与你”
“酒儿,你若不信,我们滴血一验便知。”苏延边说边急忙地倒了一杯茶,随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滴进杯中,做完这些又抬头看着孟灵酒:“酒儿,只须一试便知...”
孟灵酒站在一丈开外,愣愣地看着苏延手中的杯子,又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只要一验就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的爹了,可如果他是的话,该怎么办?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爹竟然是个有妻有子,朝三暮四,没有半点担当的男人,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不,如果他就是自己的父亲,宁可不要!孟灵酒猛然收回手,痛苦地摇头:“你不是我爹,不是!不是!!”说完夺门而去,“酒儿,酒儿...”苏延追至门口,停下了脚步,喃喃道:“你不是不信,只是不肯认我罢了...”
世子府,“哥,太后召灵酒进宫做什么?”刘玲珑知道孟灵酒进宫之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刘义敏淡淡回道:“没什么,她只是想看看我心仪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太后同意你和灵酒在一起了?”刘玲珑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问他。
“需要她同意么?”刘义敏微微抬眸,斜睨了一眼单手撑在书案上的刘玲珑。
“怎么能不经过太后同意呢?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又是太后,于情于理”
“她只是太后,”刘义敏打断她的话,“我是武陵王之子,只有父王有资格插手我的终身大事,其它人没有资格。”
刘玲珑感觉出刘义敏心情不好,轻声问:“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是不是太后不同意...”
“我说了,不需要她同意。”刘玲珑见他语气不悦,不再多问,决定去问孟灵酒,遂起身出了书房。
“公子,徐公子来了。”龙井进来禀报。刘义敏停顿少顷,道:“请他进来。”
“灵酒,该用晚膳了,你把门开开。”秦桑边说边叩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