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手。
“所以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以防万一。”
“贤侄有何妙计?”谢晦问道。
徐长卿看了谢晦一眼,问:“世伯以为那封信中写了些什么?”言下之意是让谢晦将他做过的,可能触犯天威之事说出来。
谢晦讪讪一笑,道:“我又没看过那封信,如何知晓。”
徐长卿道:“长卿在来荆州的路上虽已想好几条应对之策,但世伯若有隐瞒,长卿只怕计策再好,也难免有疏漏之处,若被那密使钻了空子,吃亏的还是世伯您哪。”
谢晦听了徐长卿的话,几番思量之后,将所做的违法乱纪之事说了个七七八八,徐长卿听后只觉冷汗直流,这谢晦简直是无法无天,凭他做的这些,皇上就是诛他九族都不为过。
谢晦见徐长卿脸色有些难看,道:“贤侄啊,我做的这些其实也没什么,想当年我随先帝打江山,立下战功无数,如今天下太平了,不过是小小利用了一下七州都督之权,又没有抢他刘氏江山。再说了,要不是我和你爷爷还有傅老哥,皇上他连龙椅的边儿都挨不到。”谢晦嘴上虽这么说,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他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赢得徐长卿的赞同罢了。
然而徐长卿的一句话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谢晦的幻想:“皇上不会记得你们将他送上龙椅的功劳,恐怕他心中一直无法忘记的,是你们三位顾命大臣擅行废立,杀主弑君!”
谢晦如遭雷劈一般,僵在当场。
孟灵酒三人进入万象寺,住持热情地接待他们,刘义敏谦谦有礼道:“天色已晚,又降大雨,我们三人行路至此,想在贵寺借宿一晚,不知大师可否行个方便?”
那住持双手合十道:“贫僧绝尘,为本寺住持。施主不必多礼,佛门本为众生所开,岂有不便之理。”
孟灵酒抬眼看了看,万象寺规模颇大,眼前的住持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就当上了一寺之主,真是不一般。
只听绝尘又道:“贫僧这就差人为几位施主安排厢房,不知三位施主需要几间厢房?”
“两间。”孟灵酒回道。
绝尘看了孟灵酒一眼,随即吩咐身边的一位小沙弥道:“无痴,带三位施主去厢房,这位女施主一人一间,贫僧还要接待其它旅客就失陪了。”
“大师请便。”刘义敏行了一礼,三人随无痴前去。
绝尘盯着三人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不知是在看什么。无痴为三人安排好房间,又告诉他们斋堂位置之后,才径直离去。
孟灵酒跟着刘义敏和龙井进了其中一间房,“你的房间在隔壁。”龙井大声提醒她。孟灵酒没有理会龙井,对刘义敏言道:“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住持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因为下雨,借宿的旅客不少,场面有些混乱,刘义敏倒是没有注意。
孟灵酒皱皱眉头,“我也说不清楚,别的寺院里的和尚顶多一眼带过,可是刚才那个绝尘看我的眼神,就像...像看猎物一样,而且刚才一路走来,碰到几个和尚都是这种眼神。”
刘义敏微微一愣,与孟灵酒几日相处下来,对她已有所了解,她绝非是那种为博他人注意而刻意做出某种行为之人,客观来讲,以她的容貌,根本无需做什么动作就足够引得他人多看两眼。
“你别臭美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朵花儿呢。”龙井嘲笑一声,“什么看你不一样,我看他们没什么奇怪的,一定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懒得跟你说。”孟灵酒撇撇嘴去了隔壁房间。
到了晚膳时间,三人来到斋堂,斋堂里坐着十几位借宿的旅客,其中女子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