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可是师父还等着呢。”
瞧见莫婉溪白眼一翻刚欲指责,那莫仲卿笑了笑,起身截口道:“想必书房就在左近,劳烦方公子给在下指个道路,至于你们不如先去色离道长那准备准备,咱们分开行事。”
莫婉溪斜睨着一旁方少奇道:“好吧,既然师哥都这么说了,我就姑且陪着这废柴去色离师兄那好了。”
说罢头也不会拉开木门风风火火地去了,方少奇紧随其后,走在最后的莫仲卿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喃喃自语道:“这方少奇若真心转变,而小师妹若有心思重归于好倒也不用阻止,甚至进一步的发展也不是不行,不过二师兄那问责起来就颇为棘手了。”
这一想到莫少英,莫仲卿不禁连连叹气道:“二师兄啊,二师兄,你既被天子封侯,也算履了当初桥上誓约,可为何迟迟不见你回转云踪山报喜团聚,难道你对那个昭阳郡主还有非分的念想么?”
三人出得阆苑,莫仲卿独自向着方少奇所指的道路走去,好在路径并不复杂,依言走去,绕过三五栋精舍,终于来到了阆苑书房前。
书房面积不大,院前有两块菜地,其中种的都是些寻常菜苗,而那在田中身穿灰葛布衣的老道不用问就是天魁无疑。
莫仲卿见着这身装束微微讶然,若不是这副富态的身材,他实难相信五日前那个视财如命,看上去富态无比的天魁道长竟会是穿着这等近乎农民的装束。
“晚辈云踪派弟子莫仲卿拜见天魁道长。”
天魁道人并未起身,而是一边浇灌着满园菜苗,一边道:“嗯,你且等会儿,我这块地浇完就好。”
莫仲卿依言箕踞于台阶之上,看着天魁道长那肥胖的身板在田地中晃来晃去,也并不着急上前帮忙,而那天魁道长直到忙完也未叫他上前相助。
半晌,天魁道人缓缓走来,在台阶上重重一坐,望天长叹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知道什么是尊老吗?不知道什么叫勤快么?就算统统不知道,也应当知道求人办事时应当是怎样一副态度!”
见天魁道人说话拿腔作调,莫仲卿不由笑着作揖道:“天魁道长腰缠万贯,富甲一方,所以种这菜苗绝不是为了食用,更不会为了沽酒易物,若是晚辈没有猜错,种这菜苗完全是种雅兴或在修行,既如此自不想他人打搅,晚辈又何须吃力不讨好,坏了道长的兴致?”
天魁道人愣了愣,伸出肥掌拍了拍满手泥道:“孺子可教、先将画拿来与本道爷瞧瞧吧。”
见天魁道人将那满是黑泥的污手伸来,莫仲卿心下一动,仍是伸手将画卷递过。
前者将画卷擒在手中,缓缓抚道:“此画名为桃源图,乃祖师留下的三宝之一,与敝派镇派之宝“七星镇岳”的大名不相上下,只是此图在一次收妖后就不见了踪影,却不想到头来竟被你小子得了莫大的便宜,说说,你在里头究竟待了多久?”
“二十年左右。”
莫仲卿说着便见那天魁道人已将画卷徐徐展开,而那沾满黑泥的双手竟并未在白玉画卷上留下丝毫污秽,直到天魁道人将画卷完完全全展开,见到里头空无一物时,忽然眉头一蹙,轻叹道:“哎,这桃源图怎么就空了?”
莫仲卿摸了摸鼻子,也不隐瞒道:“实不相瞒,这画中景色似乎只有晚辈才能瞧见,画得也是之前晚辈去过的百花谷。”
“竟有这等事?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图认主了?那你小子在里头待了多久?”
“二十年左右吧?”
“怎么才二十年?我辈修道者从最初的温养筑基、炼气养性,再到涤除三尸、辟谷不食,直到阳神出窍,金丹可证,才可渡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