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少帅去比,你就是弱者。弱者天生就该依附尊崇强者,现在强者给你条活路,你可以不要,但我不允许你再侮辱他!”
这一刻,青青将自己常年身为一个上位者的气势给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出来,显见,她这个廉贞使在天星军中有着不寻常的地位。
敏锐地察觉到这点的莫仲卿没有说话,他甚至对刚才的贬低与冷讽显得无动于衷。
他知道自己从某种角度去讲是不如二师兄,但更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因此而嫉妒和恼怒。
这就好比飞鸟和鱼,一个翱翔天空,一个畅游水中,双方都不会对对方产生这种同类间才该有的情绪。
无疑,有这种想法的莫仲卿对二师兄是失望的,师兄弟多年的情分也已产生了深深的裂痕。
但裂痕的出现不代表决裂,他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即便理智上告诉他二师兄已今非昔比必须划清界限,但潜意识仍是在替对方设想!
比如现在,他就想这青青的地位只高不低,可她为什么如此袒护二师兄?
是幕后主使者的怀柔利用?还是盲目的崇拜强者?
他当然也知道当一个女人崇拜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么爱情就离得不远了。
那么昭阳郡主叶千雪怎么办?
二师兄始乱终弃?
莫仲卿当然不信,或者心里不愿相信,这种纠结的情感促使着自己拼命找寻所有遗漏的地方为他开脱!
是了,那日在击败高公公的崖上与二师兄的对话,他那个眼神,他怎么说来着?
突然,莫仲卿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整颗焦躁的心忽就奇迹般平静了下来,
他就这般盯着青青,缓缓道:“谢谢。”
这下轮到青青不解了,她咬着银牙,艰难地道:“我以为你会一剑劈了我。”
莫仲卿目光奇异道:“所以你明知会触怒仍要替我那二师兄辩护?为什么?”
“那你又是为什么?”
青青不答反问,两人仿佛在打哑谜,但又同一时间知道对方在问什么。
莫仲卿想了想,忽道:“因为你让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
这话未完,城门层层冰凌外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骚动。
二人闻声望去却见冰凌外火光频动,战马嘶鸣,似有人正在集结部队,而那‘叮叮咚咚’凿冰频率似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重沉急。
是什么能让初一所率领的城头部队如此骚动不安,答案原也只有一个——洛阳守军终于开始反攻了。
此时南城墙之上,天星军人人面色凝重,微张弓弦伏于墙垛之间,屏气凝神静待号令。
而城墙之下那初一自率余下轻骑严阵以待。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瞧着东边拐角,瞧着那拐角间吞吐不定的火光,纷纷倾听着其间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
就在此时,地面传来微微震感,初时虽并不起眼,然而随着火光扑腾不断,渐渐地那震感愈发强烈,不一会儿便惊得数人坐下战马嘶鸣不断,显得异常焦躁不安。
初一微眯双眼,缓缓抬起右手,而就在他将手举过头顶时,东边拐角处赫然转出一队持着全身盾的重兵方阵,人数之多渐占整个南北主干大道。
他们面色凝肃,左手擎盾右手握刀,脚踏重步,一步一凿,犹如岱岳轰鸣,势如洪雷,声震整个洛阳城内!
这城中闭门不出的百姓听得见,初一听得见,他身后所在的每一名军士都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