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通常的便衣警察明显没有国安人员那种超乎常人的耐性,“莫洛托夫”同志热情的拥抱让他们彻底慌了手脚。虽然其中一名经验老道的警员用最快速度堵住了门口,但已经粘上了燃烧着的酒精的他明显不再是我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的对手。用肩膀把他撞开,我对着依然搞不清楚情况的霍云岚喊着:“别TM发愣了,跟我上车!”
“啊……是!”
我没有锁车,没有熄火,没有关窗户,而就算这样这辆车居然还没有被偷,简直能算得上奇迹中的奇迹。用最快速度发动引擎,我把脚放在油门上,对着身后几乎是被我硬塞到后座上的霍云岚大喊了一声:“坐稳了!”
仪表盘上的指针和我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握住方向盘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着。秋静叶很快飞到窗边,那小小的身体灵活而又轻巧地从窗户钻到副驾驶的位置,但为了规避车辆而在高速状态下左右摆动让她的额头狠狠地撞上了塑料前端:“好疼!不能开稳一点吗?”
“怕晃就系上安全带!”
“不要!会把胸部勒平的!”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无聊的话,果然脑子不太好用。紧咬着牙关,我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驾驶窗透露出的小小天地中。从窗外隐约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正如之间早就计划好的一样……
你要承认人们总会有怯懦的时候,尤其是你不能用太高的标准要求一个刚刚鼓气勇气的懦夫。封建阶级和资本主义都有复辟的时候,所以下定的决心再次发生动摇也很正常,所有的这一切需要的仅仅是个微笑的契机。而这次,很不幸的是,警笛的声音成为了导火线。
我的集中力开始严重下降。握住方向盘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害怕。汽车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碰撞时有发生,那些桑塔纳普桑的警车已经到了能够在后视镜里看到的距离。我在试图抑制这种异常,但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脑海中那该死的理性向我展示着否定我现在所作所为的一切理由:
你是在和国家机器对抗。和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庞大社会机器对抗。你基本上没有胜算。你将会以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作为代价。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汽修店,这些将会被全部无情地碾碎。那些你曾经奋斗而获得的成果,那些为了你而付出了许多的人们,都会被彻底击溃。在国家力量面前,个人渺小到微不足道……
“See-the-Reich-in-flames!(目睹帝国在燃烧!)
Try-to-save-Berlin-in-vane!(柏林已经无力回天!)
It's-a-road-to-death-and-pain!(一路以来满是伤痛和死亡!)
On-the-other-shore,(越过河的对岸)
There's-the-end-of-the-war!(就是战争的终结!)”
……我不知道播放器是怎么打开的。但是我知道,这个举动救了一名懦夫。
“It's-the-end-of-the-War!(这就是战争的终焉!)
【Hold-the-corridor!(守住这条通道!)】
Reach-for-Elbe's-shore!(奔向易北河的彼岸!)”
战争已经要结束了……战争已经要结束了!既然如此……总不能死在战争结束前的最后一颗子弹上!
油门再次被踩到了底。思域十代的马力十足,向大街上的其他同类证明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