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从耳机里面流淌出来。为了洗脱现在的情绪,我专门选择了一首比较激昂的歌:
“See-the-Reich-in-flames!(目睹帝国在燃烧!)
Try-to-save-Berlin-in-vane!(柏林已经无力回天!)
It's-a-road-to-death-and-pain!(一路以来满是伤痛和死亡!)
On-the-other-shore,(越过河的对岸)
There's-the-end-of-the-war!(就是战争的终结!)”
没什么作用啊。有些烦躁地把路边的小石头踢起来,我用力挠了挠头,试图拼命把心情调整到歌曲反应的悲壮气氛上,可是一无所获。这首摇滚依然在叙述着它想要告诉人们的故事,就像几年前的我一样。但毫无疑问,人家的故事讲得比我好多了……
……所以,这里是王旺王。如今网名“狗剩同志”,军事摄影爱好者一名。从四楼坠落下来的身体大约在一年前痊愈,依靠国家赔偿和韩定同志转给父母的存款开了一家汽车维修店,目前经营状况良好,已经到了离开店主也能够勉强运营一阵的地步了。在这种情况下,和成为军事爱好者之后在网上认识的朋友准备来到这里,拍摄据可靠消息已经开始在船厂准备进行最后装配的国产002型航空母舰……可惜一无所获。
“得有……四年了吧……”
第十二军的最后壮举并没能把我从悲伤的气氛中挽救过来。不知不觉地,还是把这种象征着软弱的话从嘴角泄露了出来。说句实话,就是因为这种讨厌的性格才让我这几年基本一直都处在自我厌恶当中。一个认清了自己懦夫本质的懦夫身上总是不会缺少负面气息,更何况这个懦夫本质杀死了我那个可以相互交心的“师父”,赶走了我最爱的“老师”,还让父母的两鬓在一夜之间徒增了些许白发。
“……
Who-could-ever-have-believed?(曾有谁会相信?)
Seems-like-nothing's-been-achieved.(仿佛几年以来一事无成)
Just-to-walk-a-day,(岁月穿梭)
Go-all-the-way,(形势巨变)
……”
“八云老师,过得怎么样?”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干脆决定把心中的软弱一泄而空,像个傻瓜一样自言自语着,“去见西行寺的时候遇上了韩定帮我问好。”
“……对了,顺便帮我订个位置吧。”
轻声嘟囔完这最后一句话,我在这个黯淡的小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向黑暗里的人影搭话:“出来吧。”
“……The-fronts-are-closing-in!(转眼前线已经逼近!)……”
耳机里的声音就像是极大的讽刺。人影慢慢走到灯光之下——人数不少,有三个,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武器证明着我根本无力抵抗这些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向他们那边走了两步,再次拧开酒瓶的盖子,打算一口喝完,另一只手则去那胸前的另一个酒壶。刚刚就提到过,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懦夫了——
懦夫不是不能变得勇敢。但是,这需要点儿刺激,而其中最好用的,就是酒精。
哦,对了,在这种时候应该感谢莫洛托夫同志。他的鸡尾酒味道真是不错,更重要的是制作简单。一个简单的打火装置,一个瓶口塞着布条并盛满油的易碎瓶,就能够调制出如此美味的“鸡尾酒”,实在是……美妙的事